太多了,我要不起。”
他抬脚要走,到门边又回过头:“对了,还请席公子不要查我的过去,你会后悔碰过我。”
贺无秋自认不配,他玩不起感情。
回到SHADOW,他先去员工间取回自己的东西,然后到吧台那边寻找程经理的身影。
调酒师阿澜刚研究出一款新的鸡尾酒,把杯子推给贺无秋,说:“弟弟,来试试哥哥的手艺。”
“谢谢。”贺无秋坐下,问:“程经理呢?”
“他啊,他处理事情去了。”阿澜边给人调酒边跟他八卦,“秋秋啊,来给哥哥说说你和市长公子是什么关系?”
贺无秋顾左右而言他:“这酒味道不错。”
“对啊,加了料的。”阿澜吹了声口哨,贺无秋已经趴倒在吧台上了。程经理从另一边走来,阿澜摸摸贺无秋的头发,朝程经理眨眨眼:“老公,我做得好不好?”
“特别好。”程经理绕到吧台里,用记事本挡住两人的脸,低头亲了亲阿澜的嘴唇。有客人来点酒,阿澜面红耳赤地推开程经理:“您好,需要些什么?”
程经理笑笑,掏出手机给高中同学打电话:“席公子,失物招领,逾时不候。”
贺无秋做了个好长的梦,他梦到自己沉在水里,四周什么都没有,他游啊游,终于碰到了岸边,爬出水面一看,原来自己一直都在总统套房的浴池里。但是这个浴池变得好大好大,正迷茫时,有人把他拽回了水里,这就算了,还对着他的嘴一顿乱啃。贺无秋被亲得透不过气,只能使劲儿地推开那人,推着推着,他醒了。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透进来,贺无秋发现自己被困在某人的怀抱里,眼前是一大片裸/露的胸膛。
贺无秋给了自己足足两分钟的反应时间,才意识到自己被人串通起来耍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贺无秋保持同一姿势太久,撑着床坐起来时手臂都是发麻的。
席湛被他吵醒,睁开眼盯着他数秒,伸手将他捞回了自己怀里。
“席公子,你这样让我很难堪。”贺无秋环顾了下周围,他处在一个装饰华丽的卧室,看摆设不是在总统套房。
“这是我家。”看出小鸭子的疑惑,席湛说道。他还是忍不住去查了对方的过去,在震惊的同时,对贺无秋又多了份疼惜。他连夜让人去寻找那几个人渣,却知道就算解决了那些人,他还是抹不掉贺无秋对那晚的回忆。
可肮脏的从来都不是受害者,而是作恶多端的施害者。
“贺无秋。”
席湛第一次正式地叫贺无秋的名字,他翻个身,把人压在身下:“辞职吧,以后找份正经的工作。”
贺无秋还挺佩服席湛的毅力:“席公子,我不是说了嘛,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席湛叹了一声,向来没有笑容的脸上透出丝暖意,“我本是你的客人,你却把钱还给我了,这只能说明你不把我当客,而是把我当成——”
他低下头,蹭着贺无秋的耳朵,轻声说了两个字。
番外2:帅宝们给大家拜年了!
“起床了未未。”穆常影把蜷成一团的棠未息从被窝里捞出来,动作迅速地给他披上了大衣。
棠未息眼皮都没掀开,脚一蹬从穆常影怀里翻出来,滚回了被窝里。
他们昨晚在穆宅吃完年夜饭回来已经十一点多,棠未息洗完澡,困得倒头就睡,偏偏穆常影被远处的烟花爆竹声吵得睡不着,辗转至半夜也不让棠未息好受,摸进棠未息的衣服里就动手动脚。
结果可想而知,棠未息被欲求不满的男人弄得近三点才睡,事后连澡都要对方帮他洗。
“等下家里要来客人,乖,起床迎客。”穆常影捏捏棠未息的鼻子,被棠未息拍开了手:“几点了?”
“十一点了。”穆常影说。
棠未息懒懒地应了一声,慢腾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抱你去洗漱?”穆常影问。
棠未息瞪了他一眼,把大衣的纽扣全部扣上,防狼似的。
到饭点时,程簌牵着阿澜姗姗来迟。
穆常影笑他:“被叨烦了?”
“烦死了。”程簌搂着阿澜瘫在沙发上,“来你这避避难。”
多少年过去了,程簌的父母还是不同意儿子跟个男人在一起,年年来查岗,年年被气得叨个没完,当着阿澜的面。
阿澜每次都陪着笑,程簌看不过去,又不好把家人赶出去,年年春节都跟他们呆个十五分钟,然后逮着机会拉着程簌逃出去。
从自己家逃出去。
“他们僵尸思想。”程簌说。
阿澜纠正他:“是思想僵化。”
“亏你还好声好气斟茶递水,我都心疼死你了。”程簌揉揉阿澜的头发,从衣兜里掏出块糖,剥了糖纸把糖塞阿澜嘴里,“别把那俩老古董的话放心上,跟你过生活的是我又不是他们,别管那么多。”
“我知道……”阿澜含着糖,点点头。
穆常影给两人沏上茶,为程簌出了个主意:“要不让杨女士帮帮忙?”
“没用,他们就是食古不化,谁劝都没用,我就跟他们耗着。”程簌摆摆手,转移了话题,“棠未息呢?”
“在厨房。”穆常影刚说完,棠未息就端着盘菜出来,冲这个方向笑了笑:“新年快乐啊,过来吃饭了。”
“红烧鱼!”阿澜一下子来精神了,大步过去凑过脑袋看,“小棠你真是全能!”
“我还羡慕你调酒厉害呢。”棠未息在餐桌上放下盘子,转身进厨房又端了盘纸包骨出来。
阿澜跟进去帮忙,期间凑在棠未息耳边问:“昨晚用的后入吧?”
“什么?”棠未息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澜伸出个指头,在棠未息的后颈上点了点:“草莓都种在这了。”
“咣当”一声响,棠未息手中的不锈钢勺子掉到地面上。
客厅外的两人听到动静急急跑进来,见棠未息和阿澜相对无言,都搞不清什么状况。
穆常影捡起地上的勺子扔进洗碗池,转身问棠未息:“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谁欺负谁呀老板,除了你谁敢欺负咱们小棠。”阿澜调笑着,朝棠未息眨眨眼,然后撩起了自己的衣服下摆,让对方看自己的腰侧,“我和你这是半斤八两呢,你的在脖子,我的在这里。”
这次轮到穆常影和程簌相对无言。
混惯了夜场,阿澜说话自然也轻佻些,但棠未息容易害羞,把大衣的帽子兜上去,连脖子带脑袋罩住:“饿了,吃饭。”
“好好好,吃饭吃饭。”穆常影最先应和,从消毒柜里拿出六套餐具。
棠未息不解:“还有谁要来吃饭吗?”
“尚北南和青尘,他们早上刚从V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