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分卷阅读19

热门小说推荐

们之间存在的缝隙,我很抱歉,这些大部分是由我造成的。我曾经的软弱和放纵。骆儿,我会解决,我能解决,关于坦荡和自然的态度,我需要向你靠近的距离还有很多。但是,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不要这么快否决,不要那么彻底地否决,给我留一线生机,可以吗?”

骆译把手机屏幕贴在胸前,光芒湮灭在柔软的布料里。

他重重地叹一口气,他仍有许多不甘,但他觉得自己快要屈服了。

蒋之晖他太擅长劝服人了,骆译想,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蒋之晖问,他对蒋之晖的感情真的可以随着过去一起埋葬吗?而他也在自问,他舍得吗?在他自问的那一刻他就清楚,他舍不得。

蒋之晖纠缠在他的生命中,每个角落的记忆几乎都有着蒋之晖的痕迹,他要怎么才能把他剥离出去?这样的剥离是刮骨之痛。

骆译坐在门口,目光平直地投向前方,失焦的瞳孔倒影着路灯和夜色,寂寞勾连着茫然。

有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的主人蹲下来问:“骆儿?”

骆译抓住那只手,紧紧掐住他的手腕。手已经要触到他的脸,他侧着脸避开,鼻音哼一声——他还认得这个人:“蒋之晖。”

蒋之晖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温暖的体温驱走了附着在皮肤表面的寒冷。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流了一滴眼泪,划过鼻翼,掠过唇角,滴落在蒋之晖手上。他又喊了一声,低低地,拖着很长的尾音:“蒋之晖。”

第二十九章

蒋之晖好不容易问清楚了,骆译是没带钥匙才坐在家门口的,他犹豫了片刻,半拖半抱地带着骆译去了他家。

夜深了不好再收拾客房,蒋之晖把骆译扔在了自己床上,任劳任怨地给他收拾残局,准备洗漱用品。正匆忙间又听到骆译在干呕,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卫生间,这人却又不闹了,安静乖巧地闭着眼,睡着了一样。

蒋之晖忍不住一声叹气。

他捏了捏骆译的鼻梁,直到骆译不舒服地动了起来才收手。

他本来是打算趁今天和骆译谈一谈的,昨天晚上骆译没有容他辩解,但是有了今天微信上单方面的沟通做铺垫,大概会好一点。等到在骆译家门口捡到半醉的他,蒋之晖几乎以为这是天赐的良机了,谁知道他居然真的醉了,还醉得一塌糊涂。

但也好,醉了酒的骆译要有意思的多,也容易糊弄的多。

第二天一早,骆译从深眠中醒来,头脑还是混混沌沌的,夹带着一丝宿醉的头痛。他紧皱着眉头盯着床的另一侧,蒋之晖躺在那里,目光清醒地看着他。

骆译低声咒骂一句,问蒋之晖:“怎么回事?”

蒋之晖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先模棱两可地回答:“你醉了,没带钥匙,我带你来这边睡。”

骆译坐起来,靠在床头,他想抽支烟冷静一下,却找不到,只好强压着烦躁追问:“我为什么会在你这屋?你家没客房了?”

“你要和我睡的,骆儿,”蒋之晖摊摊手,“你非说‘小蒋哥哥昨天还和我一起睡的’,还说要给我玩你的机关步枪,我又拗不过你。”

这回骆译非常清晰地骂了一声“靠”。

骆译对于这些完全没有记忆,但他隐约记得蒋之晖带着他去卫生间吐,也记得蒋之晖给他擦脸,而且幸好没有发生最坏的那种情况,这些他都还勉强接受得来。

——虽然这些也够羞耻了。

骆译把蒋之晖那边的被子拉上来罩住他的头,自己钻出来找到叠在一边椅子上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警告:“我穿衣服你别出来。”

蒋之晖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其实我又不是没看过,对吧?你多此一举。”

“对了,骆儿,你昨天说你也想试一试……我还可以当真吗?”

骆译僵在了原地,他昨天还说过这种话?

蒋之晖掀开被子坐起来,抱着一团被子定定地看着他:“昨天你是酒醉吐真言,还是醉了说胡话?骆儿,你自己来选。”

骆译低下头继续扣着扣子,扣完了才发现自己扣串了,只好一个个打开重新来:“你都说我昨天醉了,醉鬼说的瞎话还当真。”

蒋之晖阖了阖眼,眼里的光芒沉寂下去。骆译的拒绝和厌恶比他想象中更根深蒂固,他都已经借着这次给了骆译一个台阶,只要骆译内心里真的有一点动摇就会顺势答应下来。但骆译还是否认了。

“好,我知道了。”蒋之晖说。

骆译拉开门正要出去,忽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问:“秀姨还没起来吧?”

蒋之晖抬眼:“没有,你直接走就行。”

骆译停下来看着蒋之晖,他犹豫着,开口:“你让我再想想。”

————————————————

后来的几天,骆译似乎是刻意在躲着他。再加上春节越来越近,事儿越来越多,蒋之晖也再没有找到时间去堵他,初一拜年匆匆见过一次以外,他们直到年初三才又见到了面。

而这已经是要回去的时候了。

蒋之晖本来以为他能趁着在x城的时候骆译心肠柔软些,让骆译接受他,但骆译的坚决好像一年更胜一年,眼里不揉沙子的态度也是一年强似一年。

他本来以为骆译是拿他没办法的,却原来是他拿骆译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把芝麻糖递给副驾上的人:“路上的零嘴儿。待会儿困了就睡,醒来就到了。”

骆译接过小盒子,打开来,掰了一小块。这一小块吃了一路,直到车停在了他家楼下也没吃完。

蒋之晖要帮他拿东西,他摆摆手拒绝了。

骆译上楼了,而蒋之晖坐在车里看着他背影消失。其实这只是一个如此平常的场景,蒋之晖却不知为什么感到格外的焦灼似的痛心。

也许骆译是真的过去了,不再等他了。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想要思考,但头脑却完全地放空了,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只感觉到对自己的失望。他喜欢的,他爱的,他不可分割的那部分,已经自顾自向前走,而他从压抑和混沌中醒来,发现自己再也够不到那个人。

忽然听到有人在敲车窗,他知道应该是自己挡了路,只好从空洞的状态中抽离,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准备去迎接某个陌生人的指责。

谁知道车窗外面是骆译。卡其色的围巾拥着骆译略显苍白消瘦的脸,蒋之晖茫茫然地降下车窗,看到骆译把那盒芝麻糖给他,面无表情地说:“是甜的。”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