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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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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宴群臣,该到的不该到的都到了。那设局之人挑在这个时候把莫问引进局中可见他从一开始就想要莫问的命,断不会听了徐离文渊一句话就让此事无声过去。

徐离文渊的脸色在诡异的沉默气氛中越来越难看,良久,他说了一句,今日王叔会来,只因收到了孤王的诏令,重卿家无需多想。

徐离文渊一向是个独断专行的,谁若是撞在他气头上说不定下一秒就落个五马分尸的下场。话已至此,众人已经没有立场再说什么,只有陆陆续续散去。

百官朝着正阳门走,太后坐在原位上愣了半晌,然后转身赶在徐离文渊之前去了承庆殿。

进了正门她就奔着寝宫去了匆匆忙忙地在暗格上东翻西找。

吴继周跟在她身后一边拦一边问,太后娘娘,您要找什么吩咐我们下人就行了,哪还用自己动手。

满身华贵衣衫的女人好像没听到一般不停地翻找,连头上的珠翠都散了。

徐离文渊从她身后过来,冷声道,母后可是掉了什么东西?

她转身,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半晌才问出了一句,辰风,虎噬军的虎符是不是在你手里?成王那日到底上交了没有?

徐离文渊停顿了片刻,回身坐到椅上,不耐烦道,国事有我在,总归不会乱的,母后过于操心了。

她一愣,扯出一个饱含风雪的笑容来,然后应着“是”缓步走出大殿。直到走到落云宫旧址上才忍不住停了下来,就着惨淡月光看了看自己的影子,低语:虎符在谁手里根本就没有分别,大楚的军队到底是莫问的还是大楚的?

第三十五章

那无辜被绑来的邻城将领在松绑之后给徐离文渊行了礼就慌忙走了,生怕多待一刻就给自己引来麻烦。结果走到半路又想起来自己的兵还在别人手里,于是又匆匆忙忙地回来,朝莫问点着头哈着腰带走了那两万人。

莫问混在人群中走出大殿来,胸口一抽一抽地疼,喉头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他一直撑着,等到下了高阶才停住,揪着前襟愣了半晌。

李景华跟在他身后,快步上前将人扶住,低声道,是我的错,若是我早些把今日办宴的事情告诉你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儿了。

莫问想说什么开口却发现声音嘶哑得像是喉咙里堵着一吨沙,他用力清了一下嗓子却牵动了伤口弯着腰咳到难以自抑。很久很久才缓和了一点,回道,和你没关系,千防万防都防不住有心之人。况且你是局外人,不必上赶着把自己卷进来。

李景华一顿,眸中的光暗了暗,然后转了话题说,我府里常年备着治伤寒的药草,虽然不能根除旧疾起码能减轻疼痛。王爷去我府上吧。

说完,李景华自己也愣了一下。他一直都是清冷骄傲的,远远地看着一切挥手间指点江山,偏偏碰上一个莫问,和他毫无关系却惹得他无视距离一步一步跨出禁区。

莫问将胳膊从他怀中抽离,退开了些,缓声道,都一样的,在哪都一样。

在哪里都是在夜里,正如无论怎样选择都只有一个结局。

李景华顿了顿,终于还是又扶了上去。他说,王爷,我们三个中我应该算是最先动心的那个,只不过一直困在不去介入他人感情的禁令里不敢逾矩。你的心在谁身上我不管,但我的心在你身上这就是我的爱情。若是这样我还能克制着自己不为你做些什么就成了一个人在幽谷里啜泣,未免太惨了些。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没有自负到认为自己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只是觉得无论什么结局都要好过他一生寡淡什么都不念不想。

“李少卿,没有人愿意让自己身陷险境。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个死局。”

“王爷,那日我在朝堂上公然为你说话就已经得罪了王上,你觉得我还能毫发无损地抽身吗?”

莫问不语,到底还是将距离拉开了去。

夜里旧疾发作,莫问还在梦中衣衫就被汗浸透了。后来热度降下去风一吹又冷了个彻彻底底。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想到苏应淼身中狼毒那次,毒素发作到最后肯定是肠穿肚烂全部化为脓水的结局,那时苏应淼和他一门之隔却坚持着一声未吭最终举起短刃来捅了自己一刀。如今想起来,该是怎样的疼痛啊。

喉咙难受得厉害,莫问翻身下床想倒杯水结果一动就从榻上跌了下来。门外守夜的丫鬟闻声匆匆忙忙的进来,扶着莫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王爷,是不是很疼啊?”

疼吗?怎么可能不疼呢。他征战多年身上不曾有伤,所有的伤口都是为了徐离文渊,都是为他。

莫问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哑声道,不准备把我扶起来吗?

丫鬟慌忙擦了眼泪抹了鼻涕把莫问连拉带拽地扶起来,然后带着浓重的哭腔问,王爷是想叫大夫吗?我这就去。

“等等。”莫问用仅剩的力气将人喊住,说,算了,你去帮我温一壶酒吧。

夜深了,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桌边和长夜对饮。胖呆趁机跳到榻上钻进被窝里,警惕地看着他。莫问伸手想去抱猫又受限于胸口的伤只能止了动作。

都说冬酒暖身,却为什么比风雪还冷。

事实上,那个时候气温已经开始回暖了,只有莫问一个人觉得冷。几天高温下来雪消雪融,长安道上湿漉漉的,到处是化开的雪水。

没几日圣旨就下了,上面只字不提莫问带兵进宫的事儿只说要成王觐见。许是怕莫问不应半日里一连下了三道诏令催他进宫。

莫问接过丫鬟手里新熬的药,一仰头喝了,蹙了蹙眉,吩咐说,备马。

他以为事已至此不论是徐离文渊自己想还是受人所逼总该下一道诏令将他往日罪状一一陈列然后定一个不能反驳的罪将他送上刑场了。

可是没有。

他走在官道上的时候就隐隐听到承庆殿里有女儿家咿咿呀呀的唱音,推门进去便知道自己没想错。徐离文渊正半倚在榻上睡意朦胧,怀里不知是哪个新晋的嫔妃。

莫问沉默着站在大殿中央看着他们亲热,一句话都没有。

徐离文渊等了半晌终于不耐烦了就低声嘟囔了一句,你是死人吗?

怀中的女子闻言一愣,敞开衣衫就向他靠过来。徐离文渊将人推开,然后起身朝着莫问走去。

“听人说今年雪化得早,孤王一直想出去看看却一直不得空,王叔远道过来想必知道外面什么样子。可冷?”

“冷。”

“可热闹?”

“热闹。”

“可有儿童在街角打雪仗?”

“几日前有,而今雪化了。”

徐离文渊浅浅的笑了一下,说,王叔要是再说一个字的应承话孤王就会以为你在敷衍我。

桌上放着的饭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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