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还给他起了个听起来很高深的道号,叫玄垢。
又过了十年,道士途径一个小村庄,不幸染了瘟疫。
钱三两守在道士床前,给他抻了抻被子,平淡地问:“师父,你能不能不死?”
道士虚弱地笑了笑,抬起手,钱三两主动低下头让他摸了摸。道士笑道:“我活到头啦,也活够本了,死就死了罢。”
钱三两皱眉道:“师父……你说,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人死了,活着时的事,又怎么算?”
道士再摸了摸钱三两的头,闭眼去了。
钱三两埋了道士,恭恭敬敬给他磕了三个头,神色很淡然。
“人死之后,活着时爱的恨的,又该怎么算?与其耗费心神在意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多享享福。”
钱三两又想起,多年前,周半瞎曾慈爱地对他笑道:“爷爷要享福啦,富贵学好喽,伢子你知道么?爷爷帮人还了大半辈子赌债,终于能有个清净。”
钱三两跪在道士的坟头前,头一次有些恶毒地想到,周半瞎就不该认他的儿子,甚至,周半瞎就该先下手为强,就该把富贵杀了。
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活着不就该享福?
“唉唉唉,回神了,你看你刻的这是什么玩意,尖嘴猴腮的,根本就不是迟舒!”
“他……”钱三两被鳞苍埋怨的回了神,随手将一个道士小像丢在桌上,转头去拿新木头:“唉,想到些过去的事情,走神了。”
鳞苍忧心忡忡地望着他,道:“你想起什么了,木木呆呆的,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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