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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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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的成长。

当他成长,当他拥有力量,他就不再是纯真少年了。

宗韶说:我喜欢的人,都是单纯的。

宗韶还会喜欢成长了的自己吗?

☆、那幅画你还留着吗?

陶挚觉得自己的心明明还是原来的样子。他没有变,他只是必得驾驭文武,掌控朝廷。

他还有那么多事要做,谢容一走,朝廷都震动。他当先要考虑的是国家安稳,其余的,真得靠后。

桌案上是谢容厚厚的辞呈,哪里有在辞呈里写这么多话的,陶挚打开看,分门别类,全是国家治理措施。那些困扰在陶挚脑海中的难题,原来谢容都想过了,且想得这么深远,提出解决措施。

陶挚整整看了半日,最后,谢容说他会在陶邑居住,遇到问题了可以去找他。

陶挚心暖暖的。

谢容真的去学范蠡了,住范蠡墓旁,他会不会经商?

那夜陶挚无比地觉得龙床空虚,他想念宗韶了,这么一想念,就根本止不住了。

他们已经这么久没见了,时光这么快,竟然又是三个月过去了,宗韶也想他么?

第二日处理完最重要的事务,立即摆驾去往长乐宫。其实以前他也不是不能来,就是没下决心吧。

他不令通报,宫人说献王早晨又发脾气了,福王躲去了书房。

陶挚径去书房,明窗前,宗韶在做画,淡雅夏衫,姿仪认真专著。

陶挚喜欢这样子的宗韶,好像回到当年陶宅,心都柔软清静。

他走进去,宗韶转头,拿画笔的手停在那里。

陶挚本以为见了宗韶两人就会笑,然后抱在一起,然后亲吻,然后——

宗韶的目光却如此疏远隔离。

陶挚的心陡然受伤,恍如那日宗韶说“我们得分开”一样的目光,他没想过会再次在宗韶脸上看到。

陶挚强制自己调整一下情绪,微笑问:“画什么呢?”

宗韶在画鸟。以前宗韶从来都是画人物,不拘画什么,最后旁边一定添加上人物,以前是简意,后来是他,那幅昙花图,不知道哪儿去了?

整个画面,只一只寂寞的杜鹃独立在有裂隙的孤石之上,那石马上要碎裂,杜鹃也在泣血,却顽强昂着头,孤单,孤傲。

陶挚看画的时候,心里不知为什么想哭泣,因为看着那张画,不管他现在做什么,陶挚觉得宗韶都想打他,宗韶的心里是怎样的恨他?才会有这样的画,这样的情绪?

望帝让国,失去所爱,化为杜鹃,泣血哀啼……

陶挚勉强找话道:“上一次见你作画,是画昙花,多久远了,那幅画你还留着吗?”想,见了那幅画忆起昔日温柔,也许就能冲淡宗韶悲伤哀愤的情绪,就可以恢复他们的情了吧。

宗韶淡然道:“昙花的美是短暂,留不住。”

陶挚心痛,道:“花只要还在,年年都会开,走去看看。”他一如当日牵起宗韶的手,还好宗韶让他牵了,陶挚酸楚的心稍稍平稳一些,拉了宗韶出书房,上自己的车辇,离开长乐宫。

陶挚吩咐去的地方是:浣花胡同。

宗韶手微一动,陶挚立即用力握住。

宗韶没有说话,陶挚也不知说什么好,两个人便这么坐着,手握着,任车辇前行。

七年了,七年后,他们又回到这个地方。

简岱一直安排人维护这个小小院落,陶挚听简意说起过,却再没有来过。

打开门,走进院子,陶挚发现以前挺大的院子怎么变这么小了?就是这么窄窄的三间正房?那时觉得很宽阔呢。

简岱把院子恢复原状了,一丛菊,一栏井,疏竹幽窗。

昙花没有了。

陶挚怔怔地站在那里,这里是简岱的记忆,却不是他们的了。

简意当时说:最怕的是庭院依旧,昔貌不存。——他们的爱的凭借没有了。

宗韶比陶挚还惊异,陶挚还见过这个样子的陶宅,宗韶可是没见过的。

陶挚拉了宗韶进屋,室内也很简朴,全部恢复了旧貌,一张小小的木床,一个老旧的书桌,一盏铁锈烛台,墙壁是老旧书架,也只有那些书还是昔日的书,隔了七年时光迎接今天的他们。

他们一起睡过的大床,作画刻印的桌,琴,全不见了。

陶挚还想让宗韶弹那支没弹完的琴曲呢。

陶挚推开窗,从窗子望出去,倒还是旧日的景象,陶挚说:“那时你在那里送走刘太医,然后去厨房煎药。”

宗韶站在陶挚身边,向窗外看,陶挚揽住他的腰,宗韶微一颤,但也没脱离。

陶挚心里稍稍再好过一些。回过头来说:“我坐在这里,你端了药来给我喝。我自小很犟的,我爹喂我药我都不喝,可是那天看着你走过来,我没法拒绝你。”

太久的时间过去,宗韶一直没说话,目光也没看陶挚。

陶挚伤心了。

当宗韶的心封闭的时候,就不讲话了。

陶挚发现他对宗韶的沉默其实没一点办法。

陶挚怅惘看着眼前似是而非的屋子,他曾在这里那么快乐的生活。那时候的宗韶,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泪充溢陶挚的眼,他心酸,心累,也委屈。

陶挚放开宗韶,走出屋子去,出屋的霎那,泪满眼的落下来。

他失去宗韶了。

在七年后。

他坐在台阶上,抱头无声落泪。那时候的他,曾在这里做决定,一生怎么走,那时候的他,怎么知道今日是这样的结局。

陶挚擦去泪水,宗韶也没有走出来,像那日那样坐在他身边,温柔说:“你一个人,也想有个朋友,陪你说话,看月……”

他们的情就这样在皇位的更迭里怆然逝去。

无可挽回。

因为即便此时,陶挚也无法对宗韶说:皇帝我不做了,交给你做。

陶挚伤感得心都碎了。记起来,宗韶说过,那日他偶然路过这儿,听他弹奏他的曲目,当时宗韶并不知道弹琴的是他,就停下来,想进来帮他把中断的曲目弹完整。

宗韶还差他半只曲子呢。

陶挚擦去泪,到水井边用木桶打了水洗脸,清凉的水扑在脸上,陶挚好像回到了当年的自己。

是宗韶在这里表白,说喜欢自己。

是他教他刻印,给他一对儿的印石。

他们一起看昙花,在画上盖上印戳。

宗韶给了他那么多美好时光,他不能怪他,是他没做好,没维持住他们的缘分。

他们的相识是天意,他们的情分只能靠自己。

如果宗韶的心冷了,他怎样捂热?

陶挚惶然无措。

记得那日醉酒后的廖缃说:“王爷,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是后来自己与自己和解,我原谅了我自己。”

陶挚就是觉得自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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