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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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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不慎,就是危亡之境,江山百姓尽入战乱——

哪怕为了爱,他也无法做一个错误的决定;便为了爱,他也只有做正确的决定。

陶挚回想他和宗韶的初相见,樱花落雨,昙花香染,王府夜棋,长江同船……一路走来,怎么会想到,他们能走到今天的局面:两国太子,然后他夺去宗韶的一切。

没有人天生就喜欢失去。

还是被自己的爱人掠夺。

陶挚忽生奇想,若换两个人在他们的位置,会不会拔剑相向?

宗韶此际若是一剑刺向自己胸膛——

陶挚转头,宗韶在自己身旁安然甜适地躺着。

☆、他抢了宗韶的皇位

陶挚定定心,伸出手来握住宗韶的手,将谢容的计划全盘告知。

夜静得仿佛没有止境,宗韶听着,一声未应。

也是,让宗韶说什么呢,说同意梁人逼迫他父亲让出皇位?陶挚歉疚,宗韶不跳起来打自己就是好涵养,就是爱了。

清凉的圆月映了一道朦胧的窗棂影,投在他们的大床上,分明的一道线,横在他们的衾被。

陶挚庆幸自己先握住了宗韶的手,他们的手握着,就不容易分开。

陶挚想起身去亲吻宗韶,又怕惹宗韶动了气,手便一直温暖的握着,任时光过。

他们相爱,江山面前,依然不变。

良久,宗韶轻轻脱开手翻了一个身,宗韶睡不着觉,陶挚愧疚,想与宗韶再好好商量,分析局势,——又怕哪一句触动宗韶,让宗韶不开心。

既然已是无法变更的结局,又何谈商量?

宗韶说,他一生所有的幸福不过是和自己在一起。

陶挚探身过去将宗韶抱在怀里,他不知道给宗韶怎样的补偿,能折抵江山,但他要告知他,他爱他。

宗韶很安静地倚在他怀中,陶挚心稍安,轻吻宗韶的额头。

说:“我给你唱歌听好不好?”

宗韶轻“嗯”。

陶挚就给他哼唱孩童时母亲给自己唱过的魏国儿歌,陶挚忽然很想回到儿童时光,那样安定,岁月漫长。

第二日,谢容威逼的结果回来,魏帝同意将魏国献给梁国太子,但要求先退位做太上皇,福王即位,然后由福王献出国家。

陶挚立即说不行。那样他怎样面对宗韶。陶挚要求必须魏帝献国。

谢容深深地看陶挚一眼,出去落实了。

谢容再次回来时说,魏帝要求必须先见到福王,否则宁死不应。

陶挚仍然说不行,命谢容:“你想办法办到。”

谢容只得又走了,傍晚时回来,说魏帝同意了。

陶挚问谢容怎么办到的,谢容说:“我用父子亲情打动的他,他都六十六了,背个恶名还能有几年,他儿子才二十五,背这献国的恶名可是一辈子,而且他献国以后,至少还有儿子为他养老送终,安享晚年,他若不应,我说就把他杀了,让宗泓即位献国。魏帝见无法用福王要挟我们,才应了,但他要求,必须福王去长乐宫陪他居住,福王不到,不写献国文书。”谢容瞧着陶挚面目,“臣去和福王说?”

陶挚道:“我来说。”

宗韶在陪着六岁的宗璞玩。

听宦官说,宗泓走时很是煽情了一把,跪在宗韶面前扯着宗韶的衣襟哭,拜托宗韶照顾宗璞,好歹给宗家保住一点骨血,弄的宗韶挺难堪的,保证:“有我就有他。”宗泓才淌眼抹泪的走了。

宗泓在宗璞面前倒是没说什么,他若敢挑拨宗璞与陶挚的关系,他儿子的未来前程就完了,宗泓心里明镜似的。

宗璞是个淘气的孩子,奔跑跳跃,舞剑弄棒,爬桌上椅,踩宗韶腿揪宗韶头发,没一刻安稳,宗韶没和小孩打过交道,愁得头都大的时候,陶挚来了,宗璞立即饶过宗韶,扑进陶挚怀里,宗韶长舒一口气,逃出生天的模样。

陶挚哄了会儿宗璞,将孩子交给仆人,伴了宗韶出来,说:“我和你说个事。”

宗韶听父亲要他去长乐宫住,立即说:“行。”估计不让他带孩子去哪里都行。

陶挚歉道:“你可怪我?”

这一时晚风拂着他们的衣襟鬓发,夕阳红晕在宗韶的眉眼间,宗韶温润带笑,说:“能为你实现理想做件事,我高兴着呢。”

陶挚道:“住一日你就回来。”

宗韶说:“行。”

可是宗韶没有回来。魏帝见了宗韶就不写国书了,拉着宗韶聊过往,痛斥太子诸儿忤逆不孝,谢容耐心陪了半夜,第二日魏帝再推脱不写时谢容就发作了,拖走宗韶,将魏帝关入黑屋,不给吃喝,魏帝见宗韶在梁人面前并没有他想象的有地位,挨到傍晚渴饿得不行,才写了国书。谢容放了魏帝和宗韶,向宗韶跪地请罪,宗韶当然愤恨不理,谢容请宗韶回宫,宗韶说陪伴父亲,谢容就拿着国书回来见陶挚,当然他隐去其中细节,只说魏帝怕献国之后被杀,拉了福王陪他。

然后行献国典礼,陶挚作为梁国太子代理魏国国政。

太极殿上,当陶挚发现不是魏帝而是宗韶捧着玉玺走过来时,他震惊了,瞬间明白,他被谢容蒙骗了。他过于信任谢容,没想到谢容敢在这样大的事件上欺瞒。谢容胆大,自己也有错,便再忙,也应提前与宗韶沟通一下的。

这时候怎么自责都晚了。

宗韶送上玉玺的那一刻,陶挚无比内疚。

他没法面对宗韶。

他希望宗韶干脆将玉玺砸向自己才好呢。

他接了玉玺,然后将前魏帝封为献王的教令给宗韶,宗韶安静接了,仪式结束,宗韶转身退下的时候,陶挚快步追上,低声说:“我不知道——”

宗韶淡然向他一笑,走了。

陶挚怔站在那里,看宗韶飘然离去的清雅背影,脑中瞬间盘旋来一个词:恩断义绝。宗韶就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目光,淡然简决,都没耐心听完他的话。“我欠你的已都还你了。”他没说,可就是这个意思。

陶挚回至华清殿,立命谢容来,谢容的解释是:献王本答应出席,可临来时变卦不肯上车辇,福王主动提出替父亲完成仪式的。事先没告知殿下,我有罪,我认罚。

谢容跪在地上叩首请罪。

陶挚没理他,离开华清殿,径直去往长乐宫。

长乐宫在城西北长乐湖畔,原是行宫,被魏太子用来拘禁魏帝,现由梁兵四面看守。

宦官通报:“梁国太子殿下到——”

陶挚方步入长乐殿,一物哗啦袭向面门,伴着宗韶的惊叫:“小心!”

陶挚迅捷躲过,原来是他写给魏帝——献王的教令,献王拿了桌上茶盏接二连三砸过来,边破口大骂。

陶挚闪避,那边宗韶拦他的父亲,老人家便两个人一块骂,拿了瓷器一块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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