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方淮以给萧衍洗尘为由,坚持要做晚饭款待他,又借机打听了对方的年纪和其他信息。
听到萧衍没有女朋友时,他差点要欢呼出声,剩下只有一个巨大的难题:怎么确定两人到底是否真在梦里有过交集。
“我说,你问这么多,查户口呢?”
如果不是看他长得像另一个方淮,萧衍老早不耐烦,反问道:
“你厨艺这么好,怎么不喊上女朋友一起来吃?”
“我没有女朋友。”
方淮关上电磁炉,盛好菜端到萧衍面前,目光如炬:
“倒是正在找男朋友。”
萧衍一怔,别开眼,一脸不自然回道:
“没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不过我跟前男友分手不久,还刚出院,一堆事要头痛,完全没这个心思。”
他说的是实话,对他而言,梦里的方淮才刚去世,他的心根本容不下另一个人。
何况,“前夫”死了没几天,就找新欢,怕不是想把那人气得跳出棺材。
“原来是这样。”
方淮脸上掩不住失望,给两人倒了一杯酒,苦笑道:
“说件解闷的事,我从两个月前,一直在做一个梦。”
他低头抿了一口酒,注视着眼前熟悉的面容,乌眸中尽是化不开的忧愁:
“梦里我是不知名朝代的侯爷,爱上了一个绝色美人,他……”
“哐当。”
萧衍呆呆地看着他,手中的玻璃杯滑落,摔得粉碎。
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方淮顿了顿,语气柔和而深情,从两人相遇,一直说到梦中的萧衍说要给他殉葬。
到最后,他长叹一口气,哽咽问已满眼泪水的萧衍:
“你或许会笑我傻,即使是梦也好,我对他是真心的。而且,我真的很想他,假如有幸真能在现世里遇到,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萧衍心下一揪,不再犹豫,起身越过桌子,挑起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我还是不敢相信。”再一次交颈缠绵,方淮搂了紧他:“怕醒来又是梦。”
“这样啊,”萧衍一手掐住他的胳膊,使劲拧了拧:“痛不痛?”
“残废了要。”
萧衍对他的腹肌爱不释手:“比梦里身材还要好。”
方淮挑眉:“难道你只爱我的身体?”
“你要是再说什么只培养感情,就给我走着瞧!”
“其实我想说我不介意……”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会有一个原书贱受的番外,预警:番外天雷……
接档古耽求预收:锦鲤反派是戏精[穿书](戳进专栏可见
文案:
顾清承,三花公猫,猫中锦鲤。
却苦于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不得不穿越到更早的朝代,到过去用黑科技弄一个妖怪户口。
谁知道,他、居然、穿错了!
不但穿成一本玛丽苏小说里的炮灰反派,刚到就险些菊花不保,还多了一个时时想谋夺他家产的娘亲。
男主是什么?有小鱼干好吃么?
那个就是女主?连老鼠都不会捉,啧。
经常投喂他的那个厨子看着倒是不错,但据说也是居心不良,没关系,先把人拐过来再说。
为了摆脱炮灰反派的惨死宿命,顾清承不得不手动加戏,先把自己的人设从铁公鸡改成散财童子,之后是男主、女主……
他的计划□□无缝,成功让全书剧情山崩地裂,美滋滋!不愧是锦鲤本鲤!
谁知,当他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居然被黑心厨子套路了。
一心只想做守财奴的卧底厨子忠犬【攻】X一心只想败光家产的伪·霸道王爷、真·手感超好长毛猫【受】
第12章 原书贱受番外(小虐)
(请务必看提要避雷!!)
被关进偏僻别院中已有三月有余,萧溅起始时极为乐观,坚信凭自己与太子多年朝夕相处,心上人一定能发现端倪。
等太子发现身边的伴读是个西贝货,一定会发散人手寻找真正的萧溅,故很快他就可以重获自由,再次与太子相见。
萧衍只在最初半月对他用了软筋散,到后来活动范围逐渐扩大,从院前到整个别院,戒心松懈不少。
这段期间,他曾屡次计划逃离,飞天遁地的法子他都试过,但如萧衍所警告,这座别院真是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光是第一道护院河就够他喝一壶。
日子一天一天过,萧溅对太子的希望一点一点熄灭,一个他不愿相信的念头在心底滋生:
难道太子真的没有发现?或是,对方的感情其实并如他想象中那么深?还是,他更喜欢顶替的人?
一想到这些,他便难受得似胸膛被凿碎,如同天塌了一样:
太子是他最坚定的信念,他未来的君主,他全心全意爱着的人,他怎可对太子怀有这样恶意的揣测?!
在纠结中过了好些日子,有一天,萧溅敏锐地发现,别院中的仆人不仅同时换上素服,臂上还缠上了黑纱。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天子驾崩,百姓服国丧。
萧溅本已心如死灰,此刻又得了新的借口,继续自欺欺人:
或许前些时间太子是在为先帝龙体担忧,又为登基的事烦恼,等到即位后,他一定会如同约定那般迎娶自己,说不定他早已察觉,只是秘而不宣。
这样重要的时候,他身为太子的左臂右膀,居然无法在意中人身边,实乃失职。
“没错”,萧溅如此坚信,强行振作,费尽心思寻找逃走的方法。
这天,萧溅如常用过午膳,忽地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待他再睁开眼,耳畔传来的马蹄声、座上的颠簸,无不告诉他:他在马车上。
“放开我!”
萧溅下意识开口,便听得“啪”一声响,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你!”
他话音未落,对方毫不犹豫又甩了他一巴掌,登时嘴角涌上一丝腥甜。
“不想死就闭嘴。”那人的声音冷冰冰,却不知为何有几分熟悉,萧溅听见他说:
“我看到你这张蠢脸就来气。”
勉力抬起头,萧溅张大嘴巴,发不出声音:眼前的青年竟长得跟他一模一样。
那人一身墨黑锦缎长袍,从眉眼到下巴,跟萧溅如同双生子,唯一的区别是,眼前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气;而萧溅,则是宛如一块清透的白玉。
“你是谁?”
不知何故,萧溅对他没有半分畏惧,身体反是不由自主想靠近。
“看来你是真不想活,”
那人疯魔一样扑上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咙,神经质大笑:
“我就是你!”
另一个“萧溅”望向他的眼神有嫉恨、憎恶,更多是道不明的复杂感情。
萧溅被他掐得脸色发紫,空茫的脑海中,蓦然闪过很多似是他、又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
那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