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言辞似逐渐变得激烈起来。
慕容千冷笑了声,“一堆无用的垃圾也争得这般欢。”
衣轻尘默然看着,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不予评价,只转头同慕容千道,“早些处理完此事,便早些安心,大家也能早些回去中原。”
慕容千沉默片刻,苦笑着点了点头,“雪哥哥说的是......”
二人继续赶往下一处埋藏炸.药的地点,期间衣轻尘一直在低头思索着什么,面上略带笑意,慕容千见状,开口问道,“雪哥哥是在想回去之后的事吗?待一切都结束之后,雪哥哥想去做什么?”
衣轻尘回过神来,愣了愣,理所当然地答道,“回去渭城看一看师父的身子状况,然后就近择片青山绿水与沉池一道隐居......”
慕容千苦笑一声,“原来你早便想好了......”神情变得有些落寞,“也是意料之中......”
衣轻尘端详了片刻慕容千的面色,宽慰道,“你虽往后都跟着独孤先生做事,可应当也有闲暇的时候吧?届时得了空,回来便是,我们会为你留一间房的。纵使挤不出时间,也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活着,雪哥哥便安心了。”
慕容千点了点头,不做多言。
走了许久,下一处爆炸地点仍未走到,衣轻尘心下疑惑,开口问道,“那地方在哪?怎隔得这般远?”
慕容千解释道,“因为担心没法直接将鲛珠炸碎,所以打算去太上忘情碑那处,那附近的炸.药储备是所有埋藏了炸.药的偃甲群里最大的。.”
衣轻尘挑眉道,“有多大?”
慕容千答道,“威力可能是先前几次爆炸加在一起的数倍,可以将整座山谷都震塌了。应当也是那国师老儿的绝命之作,眼下倒给我们提供了方便。”
衣轻尘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问道,“那除了这处偃甲呢?近些的纵使规模威力小些,可省下了来去跑动的时间,多炸几处也能够抵得上吧?再者那般大的威力,若是控制不好将整个南行军都给炸了该如何是好?”
慕容千闻言沉默良久,似乎对自己控制偃甲的本事也不是很放心,思来想去,终是妥协了,“那便听雪哥哥你的。”
二人就近挑了些埋藏爆炸偃甲的地点炸了。
来来去去炸了个三四回,女尸的躯干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可鲛珠却依旧紧密地与那些漆黑的内脏连接在一块儿。
衣轻尘把脸凑近了些查探鲛珠的情况,原本剔透无暇的明珠上已经布满了比蛛网还要细密的裂纹,虽不至于轻轻一碰便会散架,却也一定撑不过下三场爆炸了。
二人正要将女尸带去剩下的三处爆炸地点,熟悉的马蹄声再度自身后响起,慕容千背对着马蹄声翻了个白眼,不耐地同衣轻尘嘟囔道,“我当真想将他们给一块儿炸了。”
衣轻尘并不言语,转身直面那些纷沓而至的长老,摆出笑脸道,“不知诸位长老怎来的这般急切?”
一直冲在队伍最前头的那名长老问道,“还未炸完吗?”
衣轻尘如实道,“还需再炸三次,方能万无一失。”
那长老听后紧跟了句,“一定要炸?老夫给它一剑岂不更快些?”
衣轻尘笑了两声,摇头道,“鲛珠毕竟神物,再如何脆弱也绝非寻常凡物轻易可以损坏。”
一旁,那个先前抢了些鲛珠碎片的长老笑吟吟道,“你这老头儿急甚?人家娃娃要你等,你便等着呗!鲛珠就在这儿,你还怕它跑了不成?”
冲在队伍最前头的长老闻言更加不乐意了,甩开笑吟吟的长老的手,怒道,“你得了便宜当然卖乖!”从马上跃下,拔剑走到慕容千跟前,伸手抢过尸人,“老夫今日便要看看,究竟是老夫的寻雷剑硬,还是这巴掌大的珠子硬!”
镀着金丝,镶着翡翠玛瑙的名剑触及鲛珠的一刹,碰撞产生的震动令衣轻尘的耳膜为之一痛,这持着寻雷剑的长老一看便是个火爆脾气,一剑不成又是一剑,直刺得面红耳赤,恼怒不已,坐在马上笑吟吟的长老便道,“行了行了,一把年纪的别丢人了,你想要鲛珠,我分你一片便是,何苦在小辈们面前丢了位份?”
持着寻雷剑的长老被戳着了痛处,当即怒道,“你住嘴!”深吸了一口气,运气于掌心,气劲包裹住整个剑身,猛地一刺,这一次坚持了很久都没有抽回手,似一心要与鲛珠争个你死我活,衣轻尘见着此景,心中的惶恐感愈发膨胀,当即拉住慕容千的手躲闪开来。
第200章 他是盗首
衣轻尘刚逃开了些,剑气与鲛珠碰撞所产生的气浪爆裂开来,寻雷剑断作数截落在地上,女尸跌落在地。
痛失寻雷剑的长老捂着自己鲜血淋漓、耷拉下来的右手,吃痛地大吼道,“老夫的手!”
花沉池与沉生紧随其后抵达,见着此景,皆是一惊,沉生下意识发问道,“这是怎了?”
断了手的长老闻声转头,一见着花沉池,立即指着后者的脸,吼道,“你快来,给老夫将手接上!”
那笑吟吟的长老见状,坐在马上冷嘲热讽道,“做了一辈子长老被人捧着,当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人家年纪虽比你小,却也是长老辈的,还是你有求于人,有这么跟人家说话的么?”
断了手的长老怒道,“你住嘴!”
大滴大滴的鲜血沿着胳膊滑下,落在女尸身上。
一瞬间,周遭空气又重新变得凝重起来。
所有人都看不到正在悄然发生的异变,只有衣轻尘能够看见、并且注意到了。
那具原本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的女尸霎时间周身血光大盛,脚下原本已经平息了的阵法又突然重新运转起来。
衣轻尘心下大骇,赶忙开口提醒众人,“躲开!”
那些长老不明白衣轻尘究竟在喊些什么,断了手的长老吃痛道,“吵得老夫头都疼了,闭嘴!”
还未说完,便觉得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视线缓缓下移,目之所及,原本已经变作一滩死肉的女尸躯干又缓缓立了起来,周遭山壁上的藤蔓似蛇一般缠绕在女尸身上,成为了女尸行走的手和脚。
断了手的长老望着这一幕,无比骇然,甚至未来得及叫喊出声,便因为离女尸最近,而被藤蔓直接缚住四肢,车裂而死,藤蔓将血肉统统送回给躯体。
躯体既然无头,便以身作头,既然无口,便以空荡荡的腹部为口,一口一口,连皮带骨,大口咀嚼。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