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示意陈霆坐下，按下电话让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

“你来得正好，我手上确实有几个不错的项目。不过.........”男人拖长了尾音，双手交叠搁在下巴处，眼底流光敏锐地窜逃几分。

“凛哥您说。”陈霆熟悉他这个表情，目光和他对视示意他直说无妨。

“我手下一个场子出了事，三天了还抓不住老千。霆哥，要麻烦你出山了。”蒋凛飞发了一根烟给陈霆，陈霆把它夹在指间，倾身就着蒋凛飞的手把烟点着。他吸了一口眯了眯眼。

其实蒋凛飞和陈琛差不了几岁，和陈霆在美国因为一场意外结识。虽然比陈霆大了不少，个性倒是有点小孩心性，和陈霆称兄道弟起来也不端什么架子。

“行，凛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晚上我们就去看看吧。”

蒋凛飞就喜欢他这股爽快劲，掐了烟就对陈霆比了个“3”。

“痛快，那凛哥也不会亏待你。事成之后我给你三千万，再加当晚场子营业额的30%，怎么样？”

“没问题。”陈霆伸手和蒋凛飞握了握，蒋凛飞的掌心感受到陈霆手心的柔软度，再次感慨：这是一副天生的千手。

到了晚上，蒋凛飞领着陈霆进了场子。“望京”虽没有“威尼斯人”来得有名望，但在最近几年里也算是发展不错的。值班经理看见蒋凛飞来了，点头喊了声凛哥。蒋凛飞微笑收下了，然后问经理要了门禁卡，刷卡进了监控室。

“凛哥！”“凛哥！”监控室的人一见蒋凛飞全部站了起来。蒋凛飞连忙摆手示意他们坐下，一边自言自语道：“每次都搞得像见皇帝一样，一惊一乍的。”

陈霆笑了出来，蒋凛飞两手交叉放在胸前，伸手一指屏幕说：“霆哥，你看就是这几个人。也玩别的，就三个晚上已经赢了近一千万。”

陈霆脸色冷峻，他凑近盯着屏幕看，发现是百家乐的桌子。他皱着眉看了一会，并没有发现问题。

“怎么样？”

“看不出。给我筹码，我去会会他们。”陈霆做了一个伸手的动作，蒋凛飞了然，把自己的卡塞到了他手里说：“去吧，想换多少换多少。”

陈霆握着卡挑了挑眉，手指灵活翻转了下，卡就从拇指溜到了小手指。陈霆转身往外走，背着蒋凛飞扬了扬卡说：“等我消息。”

门开了，陈霆下到换码台，他刷了卡，从经理手上拿了十万的筹码。他看向远远的百家乐桌，眼底算计已然浮现。他玩着筹码，一步步慢慢接近那张桌子。

第三十九章：

“唔好意思，老细，请你往后靠，唔好用身体挡住牌。”巡场主管一边用手扶住耳机一边做出手势提醒客人避让。陈霆已经走到了这张桌子旁，围观的人潮汹涌，主管余光扫到他，同时耳机里传出蒋凛飞的声音。他顿了顿，胸中了然，对陈霆会意般地点了下头。陈霆就挑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赌桌上的最低赌注是三百人民币，陈霆数了五个一百的面额堆上去。这种数额根本无人理会，荷官面无表情地按了一下铃，买定离手。跟着从发牌机里抽出牌按次序一一推出来。所有人都将手覆到牌面上，移到近身才掀开小小一角瞄一眼就盖上。

这时，有人又加上几个筹码推了上去。陈霆侧头一看，就是监控里出现的­​‌男‌‍‎​男​‌‍‎‌‎‍女‌‎‌女​­中的一个。陈霆面不改色，也不加注，等着荷官继续发牌。

荷官捏着牌分别又往不同的方向送去牌，陈霆盯着那男人的手势，没有异常。五指自然弯曲，牌面一滑过赌桌就被按住，没有换牌的机会。

荷官从发派箱里抽出第一张和第三张发给“闲家”，再抽出第二第四张发给“庄家”。同时，旁边围观的人开始纷纷跟注，那个男人面前跟注的筹码是最多的。陈霆不动声色地转头看着男人。男人睫毛微动，神情正常。

这时，荷官开牌。所有人都纷纷亮出底牌。陈霆拿到的是一张4和一张2，相加既6个点；而那个男人是一张Q和一张9，Q算0，两者相加为9。

在百家乐玩法中，谁的牌面相加最接近9，谁就赢。这个男人拿到了一副最大的牌面。

“哇！！！！”“又赢了！先生手好旺！”周围跟注赌赢的人是最兴奋的，全都涌在一堆，欢呼声揿在富丽堂皇的背景里格外迷醉。

荷官搂过桌上的一片筹码理进筹码盒里，换了两枚更大的推给了男人。男人表现地异常冷静，就仿佛早就预料到胜利般，非常淡定地收回筹码，继续下注。

巡场主管此时走过来拍拍荷官的肩说：“去休息吧，换小秦来。”

不知是陈霆敏感还是灯光关系，陈霆觉得荷官的身体僵了僵。他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想法，他的眼睛蓦地一亮，手夹着筹码快速翻转，他这次选了一万的筹码推了上去！

蒋凛飞隔着监视屏默默地盯着，值班经理站在他旁边一起看，突然冒出一句：“凛哥，这小孩行吗？”

“没问题。”蒋凛飞牵起嘴角，双眼飞过狡黠的流光，手指搭在桌上有意无意地敲打着。

“凛哥，准备一间VIP室，还是刚才那个荷官，二十分钟后准备抓人。”蒋凛飞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是陈霆发来的短信。读完以后眼底笑意更甚。

“好小子。”蒋凛飞转头对值班经理吩咐下去，他自己从抽屉里取出一把瑞士军刀揣进内侧袋里，也跟着走出去。

“先生，要不要上楼上雅间玩玩？酒水全免。”巡场主管听着耳机里的指令不声不响地走到男人身后，弯下腰附身在男人耳边礼貌询问。此刻男人又赢了一把，他闻言和几个周围的朋友交流了几句，一行人点头同意了。巡场主管直起身子亲自为一行人带路，这时，陈霆也站了起来跟着一行人上了楼。

雅间已经开好，主管刷了门卡一行人就进了屋。此时荷官也已就位，还是最开始的那一个。一群人找了空位坐了下来，陈霆也坐了下来。男人转头瞥了他几眼，陈霆也盯着他，没有说话。

“老细，酒水都在这里，需要帮手随时喊我。”主管面带微笑地对男人说，态度可以称得上是非常客气。接着他面色一正，对着荷官打了个响指示意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