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在盥洗池上,他听着祁思明轻轻地问了他一句什么,好像是“你为什么洗它?”,但是他不能反应了,他整个人都僵硬地佝偻着,根本没有听清。
再之后,他记得祁思明在洗漱台上拿了什么,然后他左肩胛忽地一个剧痛。
像是被人拿刀戳进了心里,像是被硬物铲到了骨头,凌言狠狠地挣动了一下,一瞬间痛出一身的冷汗!再然后,皮肉分离。
等到凌言满头虚汗的抬起头,透着镜子,他看到了血。
*
大片大片的血,就顺着他的后背流下来。
那血液千丝万缕地纠缠在他眼底,直到那一刻凌言才明白过来祁思明干了什么。
火辣辣的疼痛里,他口中苦涩。
那一刻,他用所剩无几的神志想:对啊,不必提了,真的不必提了。
以后真的再也不必对祁思明提起他的后背上一直背着他的名字,再不必提他曾生受过的委屈,不必提他的皮肤不爱上色,纹了两次才好,不必提当年他提着刀挡在文惠面前和碎了的那两大块玻璃,不必提当年蓝光噼里啪啦地打在背上,棉花一擦全是血,他忍不住地哭,可是最疼的还是在心里。
他当年没下去的决心,他此生最爱的人亲手帮他挖了。
*
原来他怪他了。不喜欢他了。
他就血肉模糊地、帮他把他的心给剐了。
凌言看着镜子里的祁思明,小心翼翼地放慢呼吸,他想说话,可他徒劳地张了张嘴,痛不欲生地,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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