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窒,他认得这药名,看的医生就给他配的这个。盒子边缘被反复抚摸过,看得出打开过很多次,盒子边角已经不再硬挺,附近全是指纹。
他捏在手里,牙齿咬得嘴唇出血了都不知道,掰了好几次都没打开开口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自己手抖得厉害,而此刻他都跌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垂着眼睫,他神经质似的在这里和药盒作斗争,终于摸到了塑料板,还有厚厚的一沓说明书。
塑封纸甚至被摁破了浅浅一角,但是十片药,一片都没少。
该是多纠结多折磨的过程,他捧着药,抵在自己额头上,在强烈的波动后,他舒出一口气,昏昏沉沉地揉着自己麻掉的脚腕。
腾空后被稳稳接住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林沒说不上来,他在发颤,红着眼眶往外去,他想去谢在苑的公司,念着对方出差几天该回来了,他现在就想见到谢在苑。
在路上尝试打算拨给谢在苑电话,可是他不敢,走到公司楼下估计也不敢上去,怕谢在苑还在生他的气。
断断续续地喊谢在苑的名字,可是身体颤得太厉害,他几乎没办法走路,又怎么完整地说话,刚张嘴又堪堪闭上,然后再度尝试。
躲雨的路人疑惑地朝他投来眼神,没人听得懂他话里的含义,只是觉得这人傻傻的,怎么淋着雨,还不停道谢。
这个夜里,花朵连着荆棘一起被打湿,林沒抹了一把脸,手背上冰凉的雨水混着热烫的泪珠,同样被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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