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桌子另旁的位子:“坐。”
此情此景过于熟悉,像极了在九重山上时他被叫去谈心,霜降忽然很有些怀念,规规矩矩坐下了,可能是起了追忆往昔的意思,还装模作样地蔫头耷脑般低着头。
李疏衍抬眼看他,似乎也觉得霜降这姿态像是个做错了事等着挨骂的弟子,忍不住弯了眼,很轻地笑一下,道:“你以往可没有这般拘谨。”
霜降遂侧头道:“师尊认为我以往是什么样子?”
这一声师尊含着笑意,故意咬重了,听着像调侃,既不尊师也不重道。李疏衍想一想,挑挑拣拣道:“犟,暴躁,知错不服,要打一顿才知道改。”
“像个小孩子。”霜降笑。
“就是个小孩子。”李疏衍道。
“那现在呢?”霜降又道,心思一动问,“阿衍觉得我现在长大了吗?”
“现在?”称谓的那点小心机李疏衍当然听得出来,他看进霜降的眼睛里,挑剔地打量一会,垂了眼,从鼻腔里带出一声闷闷的笑音:“哼,没大没小。”
趁他垂目,霜降忽然伸手,隔着桌几想去勾李疏衍一缕垂下的雪白发丝,半途却收回了手,只是道:“你的头发变不回去了?”
李疏衍道:“我上来的时候,它便是这个颜色,应当是变不回去了。”
烛花一跳,在他三千流水银丝上漾一道金色的光,仿若琳琅的金饰坠了满头,比全世界的宝石都珍贵漂亮。霜降觉得双眼烧灼般痛了一下,闭上眼别过头去不敢看他,转移话题般道:“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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