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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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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心怀敬佩地想:好一个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霜降惨叫着被飞剑带着直直戳进地里,头昏脑涨爬起来,看见面前站着个姑娘。姑娘十五六岁,懒散散地嚼着一根草,对霜降的出场造型一点表示都没有,只掀了掀眼皮:“宿神峰的?”

“是。”霜降爬起来拍拍衣服,心想回去以后一定要把他三师兄扔下山一次。这样想着他抬起头,愣了愣:“师姐?”

这姑娘他见过,在山市开的那天。

姑娘微微睁开眼:“唔,是你。”她和那天没什么不同,只身后背了一把长刀,长刀的刀鞘是漆黑的,刀柄也漆黑,看上去不知为何,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姑娘慢吞吞说:“我姓郑,郑以桐,争鸣峰的。”

“我叫霜降。”

“你的修为是筑基二层,”郑以桐以一种几乎半死不活的语气说,“去送死?”

霜降:“……”

“鸣鸿刀的等级和龙吟一齐,龙吟可是一大门派的镇山剑,你觉得去抢鸣鸿刀的人,都得是什么境界的?”姑娘语气懒塌塌,内容却一点都不客气,“云城是九重山脉和中州的交界,势力范围混乱,除了九重山和天问派的人,昆仑也少不了过来凑热闹,浑水摸鱼的散修数不胜数,你是去凑数的吧?”

霜降觉得她说的对,羞愧地问:“师姐,就你一个人去?”

“没,他先走了,嫌我慢。”郑以桐说,“我又不去抢刀,就等等你。”

霜降迷惑:“不抢刀?”那去干嘛?

郑以桐示意他看一眼自己的长刀:“我有刀,顺手,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用不着追求鸣鸿。”她往山道上走,示意霜降跟上,“我去帮你们抢。”

霜降一想也对,不多派出几个高手,怎么能在混乱中抢到一柄能镇住一大仙宗的刀?

这么想完霜降忽然很想捶地,更想掐死几个月前那个随手把鸣鸿放了的蠢货。师尊也是,当时为什么不拦他一下?

赶路的时间是漫长的,漫长的无聊里霜降问郑以桐:“师姐,你说龙吟剑和鸣鸿刀是一个等级的,那龙吟也活了很久吗?”

“龙吟剑的确存于世很久,但龙吟不是。五百年前,当时的龙吟剑灵为了保护当时的宿神峰主,被魔修击碎了。”郑以桐说,“你现在看见的龙吟,是一百五十年前新生的剑灵。”

“那原来的剑灵呢?”

“碎了就碎了,”郑以桐沉默一会,低声说,“人死如灯灭。”

霜降忽然从这句话里听出一种生死面前的无力感。他小心翼翼问:“之前的剑灵,和龙吟师兄,差别很大吗?”

“五百年前龙吟剑被魔气污染,从此成了凶剑,威力翻倍,但伤人伤己,已经和原来纯粹的龙吟剑完全不一样。”郑以桐说,“以前的龙吟剑可不是这样的,那是最后一条龙的脊梁,煞气虽重,诞生的剑灵却正直、坦荡、直接,骄傲得很。若她知道现在龙吟剑变成这样,真比杀了她都难受。”

霜降问:“师姐和原来的龙吟剑灵很熟?”

“熟,”郑以桐说,“她是我大师姐。”

霜降差点咬了舌头:“‍‎女​­‍女‌‎‍‎​‍‎女​­‍女‌‎‍‎​‍‎女​­‍女‌‎‍‎​的?!”

“若她不是女子,不去犯傻,”郑以桐忽然笑了一下,“何至于替南明子去死?”

这话里缥缈着很淡的怨与惆怅,被时光洗涤过无数次,依旧没有洗净,在语气的弯折里极浅地露出一点端倪,让人得以窥见一隅五百年前的爱恨纠葛。

霜降沉默,郑以桐已经跟他解释:“南明子是你师祖,原来的宿神峰主,三百年前已经仙逝。”

霜降有些意外:“仙逝了?为什么?”

“五百年前与魔殿一场大战,我们虽然勉强获胜,却也元气大伤,九重山九峰皆御气的神话至今难以重现,而战后的那段日子青黄不接,是最难熬的。”郑以桐说,“他当时在战争中重伤了根基,本应该闭关疗养,但他没有……若不是他勉力支撑,九重山可能熬不过当时漫漫两百年。”

庞然大物的陨落也不需要很久,总有豺狼虎视眈眈。他们不敢正面厮杀,却热衷于从自己人身上撕下一块肉。

霜降忽然不做声地冷笑一下,眼底掠过火光。

“行了,五百年秘史也讲完了,云城也到了,”郑以桐调整御刀的角度,她许久不御刀了,这用着不太适应,突然加速向下俯冲,“可能会有一点颠簸,你抓紧——”

她一扭头,身后的人已经不见了。

“……甩哪去了?”

猝不及防被甩飞的霜降在空中呆滞了片刻,然后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地,泪流成河地想:这九重山果然除了他大师兄没一个靠谱的。

半空急剧坠落的霜降发丝被狂风一卷,尽数化为金红色,一双虚幻的翅翼自他肩胛张开,用力拍打了一下,带着人滑行出去。这漂亮的场景没持续多久,翅膀突然化作光点消失,鲜艳的色泽也被光点带走,黑发的霜降继续坠落——脸着地,擦出去好远。落地的地点也不是什么好地点,一处丛林,滚一路不知压坏了多少枝叶。

头破血流的霜降头昏脑涨地爬起来,心想筑基的灵力实在是太低微了。

身前不远传来一声轻笑,有个声音柔和问道:“没事吧?”

第18章 欢迎收听郑姑娘讲设定

霜降循声看去,看见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树后,一身白衣,伸手挡开低垂的枝丫,阳光斑驳地落他一头一身。他的面容有些苍白,像是久不见光,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想来那一双眼睛笑起来也会很好看,可惜他的眼睛被三指宽的白布条蒙着,布条把黑发扎起来,末端直垂到腰。

霜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他——这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他太漂亮,十分脆弱的美,不小心会破碎的美——不似活物的美。最后他皱巴巴说:“我没事——你……你看不见?”

少年笑容明显了些,双唇间一线浅红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亮色,给他添了点活气:“我看得见。”他放开拦着枝叶的手,准确地走到霜降身前拉他一把,另只手摸了摸眼睛上的布条,“这是一种修行。”

他不高,霜降的壳子不过十二岁,身高却和他差不上多少。

“谢谢——小哥哥,你知道这里是哪吗?”离得近了霜降才看清他有喉结,松了口气,问。

“云城的近郊,”少年说,“你一个人?”

“不是,我和师姐走散了。”霜降说。

“那你可知你师姐去了哪里?”

“我们是要进云城的,具体她去了哪我也不清楚……”

“你是修士吧?”少年问,得到肯定答复后说,“我带你进城吧。”

“好,”霜降松一口气,“我叫霜降,小哥哥怎么称呼?”

“墨知年,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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