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样不对。
哪有这样的道理,“世界以痛吻我,我将报之以歌”。
凭什么。
他有阴暗丑陋的冲动,想反击,想报复,想让大家都不好过。他在心里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别心软,别心软。
但他做不到。
他不喜欢烟味,不喜欢酒味,却下意识的向这些厌恶的东西寻求庇护;自以为足够坚定不至于被陆继明激怒,却不想在秦肃征面前情绪崩溃到失控。
先是无事生非的提起白如安找架吵,再是揪着以前那些得了理的事端不依不饶,最后顾影自怜到令人作呕。
从疯狂中回神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郑婉琼。
另一个郑婉琼,长着他的脸,用着他的身体,吞噬着他的灵魂。
他尝试着尖锐的言辞刺向别人,以为能从报复中获得快感,到头来却发现血淋淋的仍是自己。锋利的刀刃割开了被时间覆盖的伤口,陆渊无助的不知所措。
可哭有什么用呢。
没用,一点用都没有,只会让他软弱的不像个男人,沉溺于矫揉造作的情绪不能自拔。
没人有义务要一次又一次的接住他的负面情绪,一时或许可以忍耐,等日子久了,耐性耗尽了,还给不知纪极的他的就会是一把剥皮拆骨的刀。妄图依靠只会将自己限在一隅,被驯服的惯性会成为枷锁,每一分卑微祈求的爱意都将引发新的欲求,而自由一旦丧失,就梦也梦不到了。
陆渊蜷缩在地毯上,茫然的拨弄了一下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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