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珍映的心情的确很不爽,倒不是因为警察的无礼,而是黄旼炫反常的态度和捉摸不清的表情。朴警卫说了句抱歉的话,便开始数落崔警官总做些让韩国人丢脸的事情,两人吵着离开了。危机渐渐远去,裴珍映用颤抖的眼睛望着黑暗里的那张脸。直到警察完全离开视线,黄旼炫仍然一句话都没说,他的脸比平时更加苍白,帽檐压得极低,像是谎言被拆穿一般,努力地回避裴珍映的眼睛。在漫长的沉默过后,裴珍映艰难地开口说道。
“哥,这是怎么回事。”
“……”
“为什么韩国的警察知道我们在东京?”
没有回答,于是这种怀疑的火花以飞快的速度转化成了愤怒。
“哥,难道你…”
“……”
“打算要自首?”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裴珍映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火车呼驰而过发出嘈杂的声音,黄旼炫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面无表情。裴珍映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他指尖微微地颤抖着,等待着黄旼炫的回答。风轻轻吹过,拂起了他的发丝,在这夜景中画出美丽的形态。半晌,黄旼炫慢慢抬起头,帽檐下的那张脸变得更加阴郁。他仿佛终于鼓足了勇气,抬手抓住裴珍映的肩膀,用殷切地,哀痛地,绝望地声音说道。
“珍映,你听我说。”
“……”
“跟哥做个约定吧。”
黄旼炫的声音很迫切。在遥远的地方,已经消失不见的朴警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回头同时还扯过了身边崔警官。虽然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但是黄旼炫知道,他们还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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