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幽幽地叹息没入夜色之中。
——
一夜好梦。
不过或许于温行而言,并不能算是纯粹的“好梦”。
他静静地坐在床上,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那些梦境——全都是前世与谢衣亲近时的回忆。
仅仅是又一次不辨真伪的表意,他居然就这么松懈了。
温行自嘲一笑,悄悄将那隐秘的、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思埋葬在了最深处,任谁都找不到——包括他自己。
小半夜的畅聊在温行看来不过是一个短暂的意外,那一夜过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没再提起此事,各自忙碌于斐清的案件。
又过了两日后,他们终于找到了第一个突破口。
这日早晨,唐安告诉温行抓到了一个在斐府前鬼鬼祟祟的人,正与温行一同用膳的谢衣让她把人押了上来。
被唐安押上来的这人约摸四十来岁,身上所着布料质地不凡,只是样式简陋,像是大家子弟的总管。
在被带上来的途中,这人还不停地呼天喊地,一口一个“小人冤枉啊”,嚎得那叫一个凄然。
可惜当狠则狠的温行除了觉得有些聒噪以外,并没有旁的什么感触。
一旁的谢衣就比较不客气了,轻轻揉了一下耳朵,不耐道:“又没说你干什么坏事,喊什么冤?吵死了。”
话音刚落下,那人就讪讪然闭了嘴,瑟缩一下后规规矩矩地安静跪着。
“早膳凉了就不好吃了,先吃着罢。”
温行淡然地出了声,看都没看那人一眼,仿佛只是唐安扛了一捆嘎吱响的干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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