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一根丝巾,掩饰那个显眼的纹身。朋友都好奇地问怎么回事,他被问烦了,只好说前段时间不小心被烫伤,留下一个丑陋的伤疤,这才消停一点。
可是回到家就必须把丝巾扔掉,不能让傅骐祥看到他的遮掩,否则男人又要生气。做爱的时候,傅骐祥总是一边肏他,一边拉着他的手腕,细密地啃咬那块纹身的皮肤,手腕内侧十分敏感,如同一万只蚂蚁在爬,他咬着手背,嘤嘤地叫,眼眶湿红。
尽管傅骐祥强势到不容拒绝,但二人还是受到来自傅家家族的压力。傅骐祥带他去参加过傅家的家宴,傅骐祥父亲五十九岁寿辰,无数热烈毒辣的目光打量着他,有意无意,让他恨不得永远躲在楼上的卧房。二婚,男妻,哪一个字眼都足够引起这样的豪门嚼舌八卦半天。其实前一晚傅骐祥就带他来了,专程看望自己的父母。他们二人的事情傅老先生很早就知道,气得吹胡子瞪眼,风光一生,独子竟然是个同性恋,还因为一个小男孩离了婚,彻底和家里划清界限,老脸何在。但傅骐祥终究翅膀硬了,已经能够独立掌控整个集团,傅老先生即使恨铁不成钢也无可奈何。傅母倒是比较开明,早年留过洋,接受过西式教育,但态度也很微妙,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对谢砚也还算亲和,没有冷言冷语。
去过傅家,谢砚才知道傅骐祥脾气为何那样严厉古板,简直和他爸一模一样,性格遗传。傅老先生简直如同一个威严冷酷的皇帝,一言一行都透露着让人想要跪拜的压力,比傅骐祥有过之而无不及。和这样的人吃饭简直是一种折磨,谢砚全程精神高度紧张,连汤匙碰到碗沿都要惊吓得不敢再动。晚饭非常沉默,一家四口一言不发,鉴于正式场合,傅骐祥也不好对他关照太多。终于吃完饭,回到房间,谢砚立刻就萎靡,恹恹地躺在床上,心情低落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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