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叶琬保释出燕兆青,两人坐了一辆三轮车回汇中饭店。
燕兆青脸上受了些轻伤,眼角破损,嘴边一大片乌青,鼻孔下面还有点血迹。其它地方倒完好无缺。叶琬连问了他两遍,巡捕房的人有没有揍他。他没精打采地摇摇头,一副不愿多谈的神态。叶琬也就不再问了。
车夫在车把手上插了个五色纸风车。车一动,风车就转起来,宛如在夜间绽放出一朵小小的彩花。
叶琬看着这朵花,忽然有些想念澳门夏日海边的烟火。
这个时候,澳门已经暖风习习,可以穿半袖衫子了。上海的夜晚,风吹过来,却还是阴冷。那冷像蚯蚓钻土一样,直往骨头里钻。这个时候,澳门街头也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上海街上,却霓虹灯闪烁,人和车像幽灵一样穿梭往来,一点不像,夜晚该有的样子。
燕兆青的头始终歪向另一边,留给叶琬一个刀削般的下颚,比石头愤怒,比火焰沉默。大概是意识到叶琬的细微颤抖,他把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来,往她身上一扔。
“哎呀,你会冷的。”叶琬说着要把西装还给他,被他一手从西装下面伸进来,握住了她一只手。他说:“别吵。”
叶琬偷偷看他一眼。她知道他心情非常糟糕,有心告诉他霍廷佑和那个好莱坞赌场叶经理的事,想一想,还是等到饭店再说,何必在外面碰他的钉子。
他们回了饭店,拿钥匙后,坐电梯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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