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你锅锅回回遭打成这个样子,咋就没得人管你嘞?连句话都没带给你。你到底咋回事嘛?”草屑大娘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这才是对我最可怕的惩罚。”云月面对着墙,把额头抵在冰冷的墙上,“做完那些事,我失去了一切,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可是他比我还清楚我怕什么。”
“你在说啥子?”草屑大娘问。
“大娘,你说,恨你的人让你活着受折磨是为了什么?”云月转头问。
“为了自己痛快撒,他恨我,折磨我他就快乐。”草屑大娘以为这个问题显而易见。
云月喃喃道:“若我死了呢?”
云月整夜睁着眼,第二日一早,狱吏还未送来早饭,她解下腰带,比了比长度,思索片刻又脱下了外衣。她将腰带和外衣连在一起,吊上鞋子抛上了房梁。
“哎哟喂,小姑娘这是在干啥?!好死还不如赖活到起,何必吊颈子呐?”草屑大娘急坏了,挥着手喊她。
“在这里也叫活吗?大娘,我要的东西在外面。你看那片天,连我的眼睛都容不下。”云月指着嵌了铁栏的小窗外的天说。
“你死咯,你锅锅也活不成啦!”草屑大娘更急了。
云月笑了,很凄凉:“这般活着,他比我更想死。”
云月不管不顾,把脖子套进了腰带里,她脚下踩着空马桶,轻轻一蹬就倒了。
“来人呐!死人啦!有人吊颈子啦!”草屑大娘尖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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