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处罢了，整个修建到将近一半的皇陵直接毁了。

本来这样的事情历史并不少见，但都只要封口便不会惹出什么。只是如今柳离觞哪还有多少功夫去处理这事，于是等流言越来越多的时候，再控制已经来不及了。

皇陵坍塌，死了三百多个军士和徭役，这已经是幸运的结果。至少大多数人都逃脱了，但这样的惨相也让民间民怨四起。

苏梨站在窗前，看着流云滚滚而来，面是一片沉静。

那皇陵坍塌一事的确给柳离觞一个沉重的打击，她应该高兴的。但是一想到那么多人因此而死，她心里又很难过。

哪怕，这并不是她能控制的。但说到底，她还是不想见到这么多无辜之人受到伤害。

“圣女殿下，陛下又来了。”松儿站在不远处，说道。

苏梨微微合了眼睛，“让他进来吧。”

几个月没见到柳离觞，他似乎变了不少。原本傲气的眉眼也沾染了疲倦，甚至，他还带着伤。

“陛下。”苏梨福了身。

柳离觞神情复杂地看了苏梨一眼，然后沉默地坐到了首，良久才说道：“圣女，是真错了。”

“陛下说笑了。”苏梨不咸不淡地顶了回去。

“你想如何？圣女地位至高无，哪怕是朕，也得低声下气讨好与你，这还不够吗？”柳离觞语气里带着怨怼，“如今朕的处境你不可能不知道，圣女，那是忠于皇室的！可你做了什么？因为朕犯了一点错，你要让朕被天下百姓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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