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呈现出些许琥珀色，如同上好的琉璃般清澈透明。

“鹿……鹿含？”

鹿含瞟一眼这个每次看到自己都会发呆的傻女人，调笑地说：“都看了四年了，还看不腻？”

陆良人吞了口唾沫，随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颜：“不腻，看一辈子都不腻。”

鹿含挑眉不语，只拿眼睛看陆良人，然后两人一齐笑了起来。

这一笑，仿佛又回到“江湖无悔”那四年岁月，他们两个还有黄子涛，三人相依为命的在异世中漂泊，哪怕后面认识的朋友越来越多，却始终没有他们相互之间的那种认同感。

“伤口怎么样了？”鹿含问。

“没事了啊，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良人笑。

“我说的不是身上，而是脸上……亦或者说是心上。”鹿含话里藏刀。

果不其然，陆良人的笑颜瞬间敛去，她垂落目光，手掌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鹿含继续开口：“以后不要再对别人这么好了，傲一点。”

陆良人动作一顿，抬眸急道：“可是他是白白啊。”

鹿含眼神变得冰冷，他注视着陆良人，“那又怎样？就因为他是边白贤，所以他永远没有错，错的永远都是你？良人，人生最糟的不是失去爱的人，而是因为太爱一个人，而失去了自己。”

陆良人再度垂目，泪花在眼眶内涌现，却没有流出来，“没关系，反正我早就把自己弄丢了。”

鹿含叹口气，到底是智力为5的傻子，有些事情她已经发现，只不过事已至此，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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