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也隐约猜到闹大之后会牵连自己,却不想这恶果来的这样快,又这样难以下咽,她心里又惊又怕,还有些恨,脸上蜿蜒着的眼泪怎么也不停,她连擦都顾不上了。
说心里话,永仪侯待这个侄女是很好的,因为爵位是因胞兄亡故而得,一直都很关照那母女俩,长嫂出身巨富之家,性情也曾是很爽利的,只是兄长与能在辈分上压制她的老夫人过世之后,这爽利就变成了泼辣。
他们夫妇在长安风评不坏,就因为一场宴饮,侄女就叫府上开罪了这么多人:新晋梁国公府的谢家,原本打算结亲的宁国公府,今日办寿宴的邢国公府,还有定远侯府与秘书丞府上,这几家里边,哪有一个是好欺负的?
再深的感情,消磨了这么多久也就没了,今日之事,便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不,这不是草,简直是擎天巨树,山那么大的骆驼,也能活生生给压扁。
永仪侯有些疲惫的摆摆手:“送大夫人回去,还有,阿婉身边的人不知道规劝女郎,反倒纵容她胡闹,一并拖出去打死,另挑选新的去伺候。”
“你敢!”大夫人停了眼泪,厉声道:“你怎么不把我也一并拖出去打死?”
“你以为我不想吗?!”永仪侯脸色铁青,拔出架子上的佩刀,怒喝道:“你这些年上蹿下跳,真以为我是泥捏的吗?!”
他退避的多了,大夫人都险些忘了,永仪侯也是征战沙场,多少次死里求生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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