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祖母过世之后,即便面对云生也无法说出来的剧恸,就这样跟着泪水奔涌而出。她坐在那里,哭得手脚冰冷,却始终都没有声音。
哭过后心里异常平静。她一个人找到那个店,要了最有名的馅儿饼与灰豆粥。灰豆煮得很烂,入口即化,店主不知道加了什么,很甜,却不觉得腻。是真的释然了吧,她想,已经可以注意到这些细微的享受。
七点多去综合楼,果然云生还在。看到她仿佛有点意外,又眯起眼仔细觑了一下,问:“哭了?怎么了?”
她点头,道:“我想起奶奶。”
云生拍拍她。太真接着道:“我姥姥姥爷去世得早,我念初中前在河南,先是住舅舅家,后来住姨妈家——后来去了新疆,一直住校,回去就跟奶奶住,生是有点生,但,不管怎么说,那是我父亲的妈妈,我身上流着她的血,她总是疼我的,而且,有她在,我跟那边的人,叔叔婶婶,就感觉真的是一家人。”
她抬头,笑了笑:“这种想法,你明白的吧?”
云生点头。她又低下头,慢慢说:“可是她走了,我就真的是没家的人了。”
她声音里没有了原先的茫然,只剩下洞悉一切后的平静。仿佛这个事实她明白了,也接受了,也没有觉得怎样突兀。
云生拍拍她,说:“小孩儿。”她又抬起头微笑:“没事儿,人和人要看缘分的,也许我奶奶跟我,只有这七年的缘分。”想了想,又说:“我哭完自己去喝灰豆粥,还会觉得甜,你看,这么快就好了——怪不得陶渊明说,余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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