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也不关门,只守在门外,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宫人奴仆。
熊章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侍从圉公阳,这才回头,看向施夷光,面上带着沉色:“你将才为何那样说?”
施夷光撑着头,看着熊章的样子。而后坐直了身子,看向熊章,面上也是跟着有些沉了下来:“你不用这般猜忌我。”
熊章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看向施夷光皱起了眉:“我并没有猜忌你,只是想问问你到底如何猜的。”
施夷光闻言,也没有直接答,只深深的看了一眼熊章,而后偏过了头,不再看他的脸,轻飘飘的道:“一般人,谁会纠结到底是谁救得谁。重点是儿子活了不就行了。一直纠结于谁救的谁。不就是心中所想跟众人以为的不同罢了。”
说着,施夷光回头,看向熊章,目光直视着他,眼中没有情绪,用着惯常的无赖之色耸了耸肩,道:“众人都以为是我救了你,她偏与众人不同。故而她心中想的,必然是你救了我。无根无凭,哪儿就能那么笃定是你救了我呢?”
施夷光边说,看着熊章至始至终看着自己沉沉的脸色,敛起了眉眼,低垂着,叹了一声。片刻之后,才道:“事发之初至末,也就一件能让她笃定是你救了我的事。”
说至此,施夷光不再多言。
熊章看着面前低垂着头的女子,不施粉黛,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黑黄。站在人群之中,一垂头,便隐没在众跟随之中,没了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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