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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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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的掌门连一件上古宝物也没契约,多么可笑!在世俗眼中,这也是不对的!

凭什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就能轻易抢走五宝的荣耀?!三宗白纸黑字的规矩,找到宝物必须上交,否则让你入宗拜师,给你地方待着做什么用?

到底是个背信忘义、大逆不道的魔头!

蒙汜一边咒骂,一边拼命压抑着自己心底的声音,那声音在说:想起我,你不会忘了吧?你肯定有事情想问我!我已经这么惨了,还想见见岫音她娘,还想回故乡一趟,就算可怜可怜我,这么多天了,放我出去吧!

声音在他躲进水里后越来越大,不断击溃他的防线。他心中烦躁,还以为是阵法的一部分,眼睛不由自主张开,一大片青白色的鱼鳞在污浊的视线内迅速闪过。什么东西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脸,扇得生疼,他后知后觉,明白那是一条硕大的鱼尾,鱼尾下方还有长长的爪子,指甲勾住他的衣服。

他浑身一抖,猛地弹起来去摘那只长爪,这怪物又像鱼又像虫子,太恶心了,他不想跟对方纠缠一刻。

我受不了了!谁来放我出去啊!

他只有一只胳膊,怎么摘也摘不下来,急得不停晃动身子,结果长爪还勾着,手又卷进一团破破烂烂的布料里。扭头一看,那布料上隐约可见的花纹竟非常熟悉,是无尘宗修士穿的僧袍。

虚释真人?

蒙汜有一瞬的绝望,但马上冷静下来。虚释真人是掌门,僧袍外还有一层独有的法衣,况且那老头二百岁有余,靠仙药灵草吊着才勉强维持五、六十岁的外表,皮肤绝不会像泡在河水里的这只手臂一般紧绷。

可当时被吸进阵法的只有三人,这人是何时进来的?难道阵法在这几日打开过,被他错过了?他赶紧拽住手里的衣料,将俯趴着的人翻一个面,那人浑身直愣愣的,被这么一拽,脑袋翘起,一张森然可怖的脸露出水面。人脸本来没多大面积,但这一张上硬是挤了上百道刀伤,皮肤翻开,一片血肉模糊,根本认不清是谁,唯余一个上翘的眼角,尾部向太阳穴延伸,可见生前拥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刀伤只集中在脸上,往下是不均匀的撕咬痕迹,这人应是生前被毁容后丢到这里的。这地方太邪门,蒙汜不管他是怎么进来、怎么死的,只怕他下一刻便跳起来,化作恶鬼扑在自己身上,心中越来越慌,几下挣开缠在手上的布料,再用力扯那只爪子,把胸前一大片衣服都撕碎了,总算得以摆脱。

他忍无可忍,跃出河水,打算另外找地方藏身。落地本应是平面,他却膝下一空,向更低的地方跌落,仿佛误入了深渊,四周骤然黑暗。

不过很快他便落地,是非常狼狈地摔在地上,后脑受到撞击,视线内天旋地转。

他用力眨眼,忽而一道湛蓝色映入眼睛,随后是第二道、第三道……一片晴朗无云的天空渐渐展开,微风抚过全身,尽是一派温柔祥和——他回到“阵法”之外的世界了,时隔七天,在他几乎要绝望时。

“这么狼狈?!不是一宗的掌门么。”

这声音太熟悉了,孟清时在这儿,君汋那魔头肯定也在。蒙汜努着一股劲支起身子,盘腿望着两人,准确地说是一人,清时看他可怖的样子心里发怵,早早就躲进君汋背后了,露一只眼睛偷看,又马上缩回去。

蒙汜用力抖抖袖子,将一身污物抖得到处都是。望到湛蓝的天空时,他的确如释重负,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要再入阵了,但君汋那张平静的脸,居高临下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他又立即气血上涌,翻出些不肯认输的浪花来。

不,不是不肯认输,他是无法认输,颢邈宗掌门怎能向魔教的魔头认输?!

不管君汋如何,他首先凝神打坐,用不多的灵气治疗身上伤处,这种能安静打坐的机会在“阵法”中是没有的。余出一丝精神打量周围,那些花啊草啊、亭台楼阁都没见过,想必自己是入了魔教的大本营。

群魔环伺,表面上宁静,跟在方才的阵法里也没什么不同。

君汋扭头看向身后:“你有什么要问的?”

清时嫌弃地瞅一眼,摇头表示没有。事情的脉络他已经理清了,只剩一些瑾姑和乔爷爷遭遇的细节,之前想问,看到蒙汜这个德行,便觉得瑾姑的名字从对方嘴里吐出来都是一种折辱,还不如跟在乔爷爷屁股后面死气白咧地追问呢。

两人对视片刻,蒙汜倒是先收势,结束短暂的打坐,警惕地打量二人道:“在这四下无人之处放我出来,想必是要报私仇了,哼!果真魔教做派。”

清时探头回一句:“我们早就在报私仇了。”世界上哪有什么公仇啊?不都是强者决定弱者的命运,现在我们强你弱,不报仇,我们是圣母吗?

蒙汜又哼一声,没有说话。

这人从来不好好说话的,清时无意多问,对他道:“你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们要开始报仇了。”

蒙汜四肢不受控制地颤抖,很轻微,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也没人将会知道。

以他的性子,是万万不可能自杀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如果将他再丢回阵法里,他就在河水中一边蛰伏一边恢复灵气,总有一天能与那些恶鬼抗衡;如果将他丢到更恐怖的地方,他便使用更多的招数,确保自己能活下来,抓住重新登顶的一丝希望。他根据最严重的结果来做考量,同时为之赋予最甜美的回报,以这种方式来构建心防,使自己不被击垮。

横竖逃不过,他看着君汋身后那张脸,大脑还没反应过来,鼻子里先一步喷出嗤笑,紧接着嘴唇蠕动,道:“颢邈宗的叛徒,早知今日,在剪掉你的头发时就应该把脑袋也一起……”

话没说完便喉头一紧,吐出一口黑血。他知道是君汋搞的鬼,含着血尽力清晰地做出“剪掉”的口型,做给对方身后的人看。

清时拍拍君汋:“你让他说完,好像要说到重点了。”

君汋无奈撤掉术法。蒙汜咳嗽两声,声音从干哑的嗓子里挤出来,像指甲刮木板一样难受:“我们毁掉了你的神识,仍然未能把宝物抠出来,魔头有重暝剑在手,不知何时便能冲破地牢,怎么办呢?”

他挑起一边的眉毛,摆出戏谑的表情,彼时他还是胜利者的姿态:“你一直昏迷,想来就算苏醒,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又要杜绝你们见面的可能。我们遍查古籍,商议了两天一夜,决定先把你送到别的地方,等研究出抽取宝物的方法,再将你运回来。”

……原来是你们做的,清时了然,还以为是场意外呢。

“三宗掌门劳心伤神,方圆百里布下了大小数百个阵法,动用上千弟子,好不容易才带着你降落到另一个世界。和你一伙的那女人借助宝物轻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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