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才不接这生意。”
另一个人道:“我这心里总是发毛,这人以前是做大夫的,肯定是医坏了人,才被仇家给剥了脸皮、打断右腿……若真如此,死后阴气不散,危险得很。”
他们下午接到官府命令,抬尸时木板不小心在墙上撞了一下,白布里溜下块东西,掀开布定睛一看,居然是死者的脸皮。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现在的大夫少有医德,被人打残打废的光城南就有几十个,这人还是惠民药局的医师,被“重金”送出,绝对不正常。
药局里报官的舒医师给了他们二两银子,要他们抬到东边的义庄好生安葬,但他们想赶上闭城门的时辰,就直接抬到最近的地方。没想到回城时刚好遇上关门,那天杀的卫兵看他们不掏银子贿赂,就是不让进,语气粗暴地叫他们明日一早再来。
“兄弟担什么心,依我看哪,这人在京城无亲无故,连户籍都没有,生前是个混饭吃的,死后也翻不起浪。”
洛阳的外地人相当多,后头乱葬岗里,基本全是没有京城户籍的小喽啰。
说话那人抿了一大口酒,打了个嗝,“上次咱们抬的那个老家伙,也是大夫吧?”
另一个笑骂:“你糊涂了!他不是,他主子才是——还葬在柳荫山上呢!隽金坊的大官人,一死就死全家,连管家都克!”
“对对!是司府的管家!我就纳闷了,他平日没存钱买墓么,倒让咱们胡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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