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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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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摆摆手道:“去习剑吧,无事了。”

两人齐声告退。出了兰室,走了一阵,蓝景仪估摸着蓝启仁已经听不见了,扯扯思追的袖子,低声道:“先生的额角上……是不是磕了个包?”

“就你眼尖。”

景仪心虚地回头望了望。两人并肩去往习剑场,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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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蓝忘机和魏无羡处。

自离开兰室之后,蓝忘机就一直闷闷的,没和他说两句话就走开了,说是泽芜君哪里还有事相商。如果是以前,魏无羡定会跟上去再死缠烂打地问个六七八遍,可他现在占着蓝湛的舍,总得收敛几分,只好一个人悻悻走回静室。

魏无羡躺回榻上,卷着抹额,回忆了半天,觉得自己除了得意忘形之时多夸了“魏无羡”两句,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蓝湛总不至于小气到因此恼他。思前想后仍没个头绪,不觉心中烦闷,一骨碌翻身坐起,踢开地上那块活板,捞了一坛天子笑出来。

好酒一醉解千愁。想不明白就先别想了,没准蓝湛就是碰到换舍这么个糟心事心情不爽,过一会儿就恢复正常了。魏无羡最擅长的就是把想不通、理不顺的事统统丢到脑后,哪怕以后都要顶着“含光君”的脸过日子,那也等到以后再说。

于是,“含光君”随手掀开泥封,仰起头,将一整坛天子笑灌了下去。

喝着喝着,他模模糊糊记起一件事来,蓝湛仿佛是不会饮酒的。

醉酒第四

晨读之后是剑术。和其他门生一样,蓝景仪正在习剑场与人对招。

“吓!看剑——”上挑,下劈,都被堪堪躲过,两击不中,反差点吃到一记旋身横扫。“哎呀,思追,你就让我一下呗,都是钝剑,挨一下又不会死。”

言语间,又拆了几招。

“省省吧,还有说话的心思,你根本未尽全力——”话音未落就化成一声低呼。蓝景仪趁他分心,一剑刺来。格挡不及,思追立刻后撤避闪。

“你偷袭!”

“本就是在练习嘛。”景仪得意地说,借着抢到的这个空档,捏个诀让钝剑悬空,足尖一点飞身而起。“看我新发明的‘落雁式’!”衣袂翻飞,倒真有几分平沙落雁的优雅。

思追凝神准备接招。蓝景仪在半空中一个回身,却在本应落剑的那个瞬间,明显地迟滞了一下。机会稍纵即逝,思追毫不犹豫抢位上攻,电光火石间,攻守易势。

“华而不实。你这哪里是落雁式,分明是被打下来的芦花鸡。”思追看着景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忍不住打趣。

出人意料地,景仪竟然没回嘴,剑也顾不得捡,呆呆朝着一个地方走了两步,一动不动地盯着看。

只不过输了一招,总不可能吓成这个样子吧。蓝思追疑惑,也顺着那个方向望去,却只见一片枝繁叶茂山间林木,看上去并无异样。他正准备开口询问,就看到一棵树可疑地晃动了两下,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蹿出,继而隐没在另一棵树的的树冠里。

“你看清了吗?”蓝景仪呆滞地问。

“看清了。”蓝思追同样呆滞地回答。

蓝启仁遍寻“含光君”不见,倒教他们找到了。不等他们想好对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迅速靠近,白影落下,近在两人眼前。

“含光君”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手捧着些鸟蛋果子,另一手拎着一只深色的小酒坛,整个人像是在山野间打了个滚似的,抹额歪斜,泥土和落叶沾满衣衫。

“景仪?思追?”他嘿嘿一笑,同两人各打一声招呼,却完全把两人弄反了,“云深不知处,没有,山鸡,但是,有鸟蛋。”

一时间天旋地转。

“‘忘机’!”习剑场外一声呼喝传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蓝启仁。

“含光君”回头一望,受到惊吓似的捂住胸口,将怀里的鸟蛋果子尽数塞给蓝景仪:“送你!”弯腰从地上迅速抄起一把剑。

“别动!”

“含光君”捂着耳朵,晃晃悠悠地御剑升起。可用于练习的钝剑并不适合飞行,升到屋脊的高度就剧烈颤抖起来。他疑惑地低头看了看,随即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提气,跃起,在钝剑坠地之前,已然轻巧地落在最近的屋顶上。

“快下来!”

“不下去。”赌气似的,“含光君”在屋脊上坐下来,抱着小酒坛又嘬了一口,“我要下去,你定要,罚我,扎马步。”

“含光君”不听蓝启仁的话,驾着钝剑起飞已经惊呆了一片人,此言一出,更是引得整个习剑场的人都仰起脸盯着他,瞠目结舌,全然忘记了自己正在做的事。

“你下来,我保证不罚你扎马步。”蓝启仁气得脸都快绿了,一心只想快点把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弄走。可这时“蓝忘机”仗着自己的位置占优,竟开始和他讨价还价起来。

“不罚扎马步……那站桩呢?”

“不罚。”

“沙袋呢?”

“也不罚!”

“当真?”

“当真。”蓝启仁咬牙切齿。

“含光君”皱起眉,颇为认真地想了想,随后,笃定地晃了晃脑袋,一字一顿道:“我、不、信。”

耐心耗尽,蓝启仁回头怒道:“把他给我打下来!”

愣了很长时间,才有人想起来遵守命令。含光君是什么人?蓝启仁的得意门生,少时便被称为“蓝氏双璧”,成年之后,即便放眼仙门百家,也鲜有能出其右者。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含光君”出言顶撞蓝启仁,蓝启仁气势汹汹地要揍他!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天上下红雨了?

小辈们自是不敢妄动,几个已经负责授剑年长门生苦巴巴站出来,道了声“得罪”,硬着头皮,纵身跃上房檐。

见有人来袭,“含光君”立时起身,敏捷得完全不像个喝醉的人。“啊啊啊,人多欺负人少啦,”他大呼小叫着,左闪右避晃出包围圈,手里还很宝贝地护着那坛酒,“但你们,人多,也抓不住我,嘻嘻。”

一切诚如他所言。每每看上去快能抓住他的时候,“含光君”总能找到一个刁钻的空隙,从一处屋顶飞至另一处,身法灵活得宛如一只白鸟。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围堵当中,瓦片噼里啪啦得碎裂,却都被耍的团团转,没有一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抓不住吧,嘿嘿,早说了,还不信。”“含光君”一个人拎着坛酒飞檐走壁,时不时还停下来喝一口,虽然脚下还有些不稳,却别有一派恣意潇洒:“好玩,真好玩,姑苏越来越好玩了,哈哈……”

蓝思追蓝景仪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鸡飞狗跳的屋顶追逐战。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蓝景仪憋了一上午的话终于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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