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委屈地把脸贴在上头,等着叶景川继续讲话。
他不会简单说两句使个坏就算,后面一定还有。
正如叶鸯所料,接触到徒弟的目光之后,叶景川悠悠开口:“隔着层衣裳冰冻,想来达不到最佳效果,不如脱个精光,在外面晾一宿——”
“……你若想要我死,那你尽管扒我衣裳,我不反抗。”叶鸯怒极反笑,心说狗师父果然是个禽兽不如的玩意儿,外头冰天雪地的,真光着身子冻一夜那还了得?怕是没等到明儿下山回家,就先变成具死尸,届时叶景川要带回无名山的行李又多一样,或许是坛子,或许是棺材,总之是他叶鸯最后的容身之所没错。
由于后果严重,因此叶鸯断定师父只是说说。实事做不得,口舌之快还逞不得?估计又像往常一样说两句烂话吵几句嘴就安生,自己不做别的,等着和他吵便是。
叹了口气,借着月光仔细描摹树皮上的纹路。这老树久经风雨,风刀霜剑在它身躯刻下不少痕迹,月色沿沟壑流淌,看得多了,有种沧桑之美。叶鸯轻轻抚摩着树干,突然感觉不妙,叶景川那双手居然伸到他腰间来,把他裤子往下扯落一小截。
这老不死的,可终于是疯了!
叶鸯周身紧绷,无法抑制地散发着敌意,叶景川敏锐地察觉到徒弟游走在发怒的边缘,于是见好就收,没真把人裤子往下扯。就叶鸯那暴脾气,如果被惹毛了,今晚谁也不必睡觉,在外头打一晚的架,方能平息他胸中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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