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这些都是父亲对他说过的话。那时候他很怕父亲严厉的眼神,也怕没完没了的罚站,仿佛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让父亲满意。这些父亲教导过他的话,他却句句都记得。不管父亲是个怎样的父亲,还是在他的人生打满他的烙印。
匆匆提上电脑,他又要赶到医院去。医院门口仍然守着几个记者,见他下车,记者就围过来,几支麦克风追在他身后。有一个记者喊:“陈先生,请问你父亲近况如何?什么时候能出院?”还有一个喊:“陈先生,对那些认为不该把你父亲从非洲运回来的人,你有什么话说?”
他十分明白媒体想要什么,无非是有看点的冲突,他完全应该象往常一样,随便他们怎么喊,都应对感谢关心,其他无可奉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些天的高压终于到了他承受的极限,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抓过其中一支麦克风说:“我想对那些人说,我以有你们这样的同胞为耻。你们的良知在哪里?但愿你们永远不会得传染病,不然身处这个没良知的世界,也许没有医生愿意冒险救你。”
结果第二天他就上了早间新闻。一早赶到医院,护士都朝他笑得有些不同寻常,他抬头一看,看见休息室墙上的电视里正在播这一段,他一把抓过话筒,一副怒发冲冠,出离愤怒的样子。他去看父亲,父亲也正在抬头看电视,看见他来,于是拖着挂输液瓶的架子,缓缓走到玻璃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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