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织云问道,“今儿早晨给祖母母亲请安的时候,她们都问起了,很是关注。”
石震渊看着妻子十分专注地看着自己,笑道:“是不是祖母和母亲考你了?你不必紧张,她们一向宽和。”
“我可没紧张,不信你问祖母去。”宋织云道,“如今怎么处置呢?”
“如今事实不清,尚未决断。只能尽力公平待之,多年来一向如此。”石震渊道。因此地番商众多,打架斗殴、人命亡故之事一年也总遇上一两回。
“崖州的通晓洋文的中人多么?今日我和大嫂去了万宁绣坊,看到好几个洋人绣娘,也粗通官话。”
“南洋西洋国家诸多,各有言语,中人能通晓一两种洋文的并不多见。大多是各家商行让自己的学徒跟着洋人学习,懂得些常用的罢了。”石震渊道。过去几年,他多在外征战,岛上商贸事务,多是幕僚长沈桡处置。
宋织云沉思半晌,缓缓道:“为何不设置洋文学堂?若是学得洋文的人多了,这类争执是不是便少发生一些?再者,如今丝路畅通,匪患已除,只怕以后洋商还要更多些。”
石震渊料不到宋织云有此建议,顿了一下,方笑道:“娘子不愧是石家的宗妇,这般快就为崖州的未来着想。”
宋织云甚少听到男人这般直白的夸赞,微微红了脸,道:“跟你说正经的呢,莫开玩笑。”这男人到了崖州越发不正经起来。难怪母亲那样嘱咐自己,也难怪万宁院里的绣娘议论,更难怪会做了青楼□□的入幕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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