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颌首应承,叫过两个丫头嘀咕了几句,一齐掀帐上榻奉命行事。
……
李嬷嬷再从帐里出来好不狼狈。
“爷这位夫人脾性可烈,难制住!”她气喘吁吁地,抬手把散乱的圆髻扶了扶,可恶的娘们,生拉硬拽掉她不少根头发。
秦砚昭扫过她颊腮处一道血痕,并没有说话。
李嬷嬷见他微蹙眉,忙凑近回禀:“夫人确实来了葵水,爷若想圆房,还需等三五日过去后为宜。”
她顿了顿,有些迟疑:“至于夫人是否还是完璧,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直说就是。”秦砚昭淡淡的,手却悄然攥成了拳头。
李嬷嬷这才道:“夫人已非完璧,而且……显见昨晚或今晨还行过房,那处磨红肿胀,里头也不干净……”
“够了。”秦砚昭冷冷地打断,李嬷嬷摒息不敢多言,俯身作礼,领着那两丫头匆匆退下。
秦砚昭面色铁青走至床榻前,一把扯开红纱帷帐,眼神阴鸷,紧盯蜷成一团缩在床角的田姜,看她满面泪痕,柔肩轻颤,不晓哭了多久,就是咬紧唇瓣不发一声儿,倔强的不行。
蓦然想起前些日,同僚提起沈泽棠那套“女人如水”说,甚么女人是水做骨肉,若她爱你,你揉她风骚,她就风骚,你弄她火烈,她便火烈,千百种样儿只任你搓磨。
此时此景连同那些话儿,秦砚昭心底怒意更盛,俯身掐起她的下巴尖儿,任那泪水沾染上修长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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