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是怦然心动，而是胆怯与退缩。

毕竟，他伤害了她，他辜负了她的信任，他做了无法弥补的错事。

他这一生都得不到她的原谅。

他注定孤苦一生。

思来想去，南宫雪刹还是没有勇气面对苏妖妩，现在看到她平安出来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不应该再有其他的奢求。趁着她还没发现，南宫雪刹当即就要飞身而走，却被一道黄鹂般婉转的声音止住了脚步。

“南宫雪刹，我知道是你。”

南宫雪刹心中一跳，心中顿时犹豫纠结了起来。

她发现了……

她发现了……

怎么办？他是该离开还是该留下？

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吧？可是他又舍不得，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

终究，南宫雪刹还是在迟疑中顿住了脚步，但是，他没有现身，苏妖妩虽然知道他在哪儿却也没有到他面前来，两个人似乎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默契，谁也不会揭开这薄薄的一层遮挡，谁也不会往前迈出一步。

南宫雪刹没有说话，但苏妖妩知道他在，于是，她缓缓道来，“南宫，我知道是你，从三年前就知道是你，从魔界到佛界一路替我善后的人是你，替我抓到石道成的人是你，救我出灵山的人是你，为我扫清障碍的人是你，在这外边等了我三年的人……也是你，我都知道的。”

或许在第一次跟南宫雪刹接触的时候她真的不确定是谁，但是接二连三的有人在暗中帮她，她脑海中越来越清晰，只是她没想到南宫雪刹会在灵山等她三年，这一点是云镜后来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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