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个小时,如果不是挚亲挚爱没人会愿意花上二十几个小时时间,从地球的这一端飞到地球的另一端去看一场演唱会的。”
这会儿,梁鳕也不明白薛贺说这话的意思,就只能眼巴巴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也许是土著人喂到她口中的草药把她喂笨了。
这个征兆薛贺似乎也看出来了,轻拍了一下她头顶:“笨,那都是因为那位著名歌唱家有一个名字叫做梁鳕的女儿,讨妈妈的高兴就等于讨女儿的高兴。”
紧紧抿着的嘴角开始松动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扬起,要高兴的笑了起来。
他和她说:“去找他吧,你可是梁鳕,大表演家梁鳕。”
嘴角再也抑制不住了,已经开始在上扬了。
这之前,在这之前,她要做一件事情,她得做一件事情。
往前,一个大跨步,梁鳕把脚尖垫到了极致,手挂在薛贺肩膀上,用尽全力,去拥抱那个男人。
说:“我在不同时期听过三个男人唱《红河谷》,把《红河谷》唱得就像催眠曲的男人叫做君浣,把《红河谷》唱得最难听的是温礼安,把《红河谷》唱得最动听的是那个叫做薛贺的男人,而且,是世界级的。”
在她说这话时,亚马逊流域的日光直把她刺得眼里闪出了泪花。
梁鳕听过温礼安唱《红河谷》,在夜里,在大西洋的星空下,她喝得醉醺醺的,她被他抱在怀里,他们走在甲板上,她骂他,用很难听的话骂他,骂完了她让他给她唱《红河谷》,她心里知道温礼安讨厌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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