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爷走!”
他的语气透着不容置喙的霸道,伸出来的那只手依旧没有收回去。
“我凭何要随你走?”
“就凭你是爷的女人,你身上的每个地方,包括一根头发丝,都是爷的!”
尹相思瞪着他。
“便是你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没用,爷今日来就是带你走的。”想到仅剩的半个月,梵越打算豁出去了,放下心中所有芥蒂,若是她到最后还不愿随他走,那他就只好……再霸道一些。
“去哪儿?”尹相思憋了一肚子火,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自然是带你回去大婚。”
尹相思目瞪口呆。
梵越瞥她一眼,“尹相思,你都与爷合二为一了,还想着嫁给旁的男人,你把爷置于何地了?”
“我……我哪有,梵越,你别一开口就污蔑我,否则我跟你没……唔……”
尹相思话还没说完,就被梵越从摇椅上一把拽起来,火热的唇顷刻覆住了她的,将她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极重,极稳,不留一丝缝隙。
尹相思浑身一僵,如同回到了那一晚的金陵雪夜,他不顾一切地霸道占有她,在她身上留下了火热而暧昧的一道又一道痕迹。
唇上忽然一痛,是梵越发现她在走神,咬破了她的唇。
皱着小脸,尹相思微张嘴巴痛呼一声,梵越扣紧她的腰身趁虚而入,带着疯狂的思念和霸道,恨不能将她的三魂七魄连同肉身都给吃进肚腹。
刚开始,尹相思还能保持着些许理智,后来慢慢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心底某个坚硬冰冷的地方轰然倒塌,意识在涣散,眼神也开始发虚,耳边“嗡嗡”作响,一种窒息的感觉慢慢爬了上来,不管怎么呼吸都不够。
双眼一闭,她整个人的重量往梵越怀里压去。
梵越惊了一下,马上松开她,又将她扶正揽在怀里,顺手掐了掐她的人中。
尹相思慢慢清醒过来,想到自己险些因为他那个吻而昏过去,她微怒,伸出拳头不断捶打他的胸膛。
梵越暗中运功抵挡住腹内因为毒发而不断翻涌的气血,任由她一拳一拳捶打在胸膛上。
待她发泄够了,他才忍俊不禁地看着她,“接个吻也不懂得换气,谁教你的?”
尹相思顿觉脸烫,狠狠踹他一脚,“你懂?你那么懂,又是谁教你的?”
“跟爷走,爷有的是时间告诉你,再顺便教教你。”
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他忽然挑了挑眉。
不等尹相思反应,他直接打横将她抱起来足尖轻点往客栈方向而去。
*
云深带着大夫回来的时候,发现尹相思不见了,他问了问别庄里的婢女,婢女们都说不知道小郡主去向。
云深再回到花树旁,桌上尹相思倒出来的那碗酒还点滴未动,原本该躺在摇椅上的那个人却不知所踪。
婢女满面焦急,“云世子,小郡主会否先行离开了?”
云深双目紧锁在摇椅上,抿着唇半晌未语。
相思不是自己离开的。
他嗅到了空气中有一种陌生的气味,是梵越惯用的极品迦南香。
没想到他千防万防,那个人还是真的来了。
“世子爷……”婢女还在低唤。
云深转过头,略带抱歉地看了一眼大夫,“老伯,实在抱歉,那位病人大概是先走了。”
大夫忙说没事。
云深又吩咐婢女取了些出诊费给他,这才转身骑上马离开别庄。
*
梵越一路抱着尹相思回了客栈,进房后将她放到圈椅上坐下。
尹相思扫了一眼房间环境,深深皱眉,“你就住这儿?”
这个客栈算不上大,所以环境并没有多好,极其一般。
想不到自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梵二爷竟然甘愿住在这种地方。
“爷早就来了盛京,为了避免暴露身份,所以才选的小客栈。”梵越不疾不徐地解释。
尹相思再一次愣住,“你说你……早就来了盛京?”
天!怎么可能?
梵越看她一眼,“不然你以为呢?爷为了能先你一步到达东璃都城,马都跑死了十多匹,日夜兼程,眼睛都不敢阖上,就怕你先回来然后一气之下嫁给了那个半途杀出来的男人。”
眸色微恼,梵越轻嗤,“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让爷这样千山万水地来追很辛苦?你就不能安分些,好好待在金陵城等着我筹备婚礼么?”
尹相思一听就恼,“谁让你那天晚上对我强来的?”
“你后来不是自愿的么?”梵越问。
尹相思一时语塞,她后来的确是自愿,可醒来后心烦意乱,一时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两人的关系,所以迫不及待地走了,可实际上让她离开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觉得梵越对自己仅是抱着一种“随便玩玩”的心态。
梵越斜睨她,“你之所以离开,是爷让你没有安全感?”
“你何时让我有过安全感?”尹相思反问。
“给你一场盛世大婚,算不算有诚意,够不够有安全感?”梵越坐近了些,认真看着她。
尹相思不答。
梵越又问:“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肯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再逃?”
“小七。”
梵越忽然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头,“这世上谁都可以不信我,唯独你不能,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以为就算是分开了,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听话,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不辞而别,不要再逃离我身边让我找不到你了,我会用行动证明,我对你的爱绝不会输给云深半分,你可愿给我这个机会?”
尹相思还未还得及回答,就感觉抱着她的梵越身子一软,整个人的重量朝着她压了下来。
尹相思大惊,抬起头来见到他脸色青灰,双唇发紫,双眸不知何时已经阖上没了知觉。
慢慢将他扶正,尹相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梵越弄到床榻上躺下。
“梵越!”
尹相思不断拍打着他如玉的俊颜,他依旧一动不动。
心尖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一种难以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