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和您站在对立面的,无非就是一个薛家罢了。这很好猜。君然虽然笨,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齐文洲撇了撇嘴角,“你倒是忍得住气。”
“若是恨之入骨的仇人有了可以拿捏住的把柄,别人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他了,偏偏你还这般沉得住气,在朕面前一个字都没提过。”他蓦地又叹了一口气,“可惜的是,朕现在根本就拿捏不住他。”
“那些证据,都太容易让他辩解。随手推脱在别的世家身上,便可孑然一身。就如同你们赵家一般。”
是实话,又好像不是实话的样子。
齐文洲已经将语言的艺术发挥到了极致,他现在也算是焦头烂额,可还不能在众人面前表露出这样的焦灼。
但是,他是不是将事情想的太过复杂了呢?
“皇上,君然不才,但还是听过这样一句话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然换了一只手,用左手轻捶着齐文洲的另一侧腰间,“当年赵家死在薛家的一句话上,那么今日的薛家为什么就偏偏要那些可有可无的证据来证明呢?”
“成王败寇,死的便死了,史册上永远只会记载着一个胜利者的名字。”
话音一落,原本还闭目养神,嘴角衔笑的齐文洲突然睁开了眼,笑意也转瞬消失。
是了,他是皇帝,想要让一个不听话的臣子去死又有什么不可的呢?合不合理、舆论不舆论的,哪怕流传千载,可他永远稳坐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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