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鼻子,“我七岁前都是住在母亲院子里。识字描红都是母亲手把手教的。说的都是实话。那几年是江南甄家最嚣张的时候,您又是新任,处处掣肘,每日公务繁忙,少有得闲。”
实话是实话。可林家子嗣稀薄,林砚作为长子,林如海是费尽心力。启蒙最初确实是贾敏之功,可林如海在忙,每日也总要特意抽出一个时辰教他的。
林砚也全然不觉得这么说会不会让林如海不高兴。林如海如何不明白,他此举是另有目的。
轻轻咳嗽了一声,林砚将怀里的纸张掏出来。上头写着一首诗。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林如海满头黑线,简直不想评价!玉儿作的只怕都比这个强上许多。
林砚忙道:“父亲便说这是我七岁前作的。”
若是成年所作,此诗不太够看。但若为七岁前稚龄所作,绝对可称聪慧过人。
“我本想说是礞哥儿作的。可礞哥儿才三岁多,各项学问方入启蒙,往后如何还看不出来。若叫他得了这名声,也不知是福是祸,说不得就会成了枷锁,于他日后不利。
也曾想过推在磬儿头上。磬儿虽小,诗词一道已可见天资,比我强上不只一点半点。然而她为女子,年岁又摆在那。我恐事情未定之际会给她带来非议,将她卷入旋涡,便只好自己上场了。”
“事情未定?”林如海皱眉。
林砚眼神游移,“嗯,事情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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