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似乎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图她什么要把她带回来,转身直接进了自己的左厢房。
他脖子上还挂着一枚在总坛请下来的铜钱符咒。
“你放心,只要是他自己亲手把你接了进来,亲口答应了把你养大,就算想不通,也不可能把你赶出去的……”
连震云既不能上身,也不能进出齐粟娘的房间,但他有的是耐心。
右厢房格窗外的香椿树亭亭如盖,他站在树下,一天接一天,看着齐粟娘爬树偷看隔壁院子里的漕娘怎么打井水,怎么生火、怎么做饭、怎么裁布缝衣、打底做鞋,让十九岁的他走漕回来,勉强在家里还能吃上两顿热饭,带回来的衣料也有人替他做衣,脸色不至于那么难看。
他站在窗前,一夜又一夜,看着她倒映在窗纸上的身影如春风中的嫩柳一样舒展,长大,她的前胸渐渐有了起伏,腰肢又软又细,翘起的臀部让她穿着粗布裙也婀娜多姿,裙下两条笔直的长腿在关门沐浴时,总是让他看得耐心全失。
然而她的眉眼还没有展开,仍然是粗粗糙糙时,跟着又立了功的桀骜青年搬到了一间更大的,有五个房间的院子里。
漕帮兄弟们提酒上门庆贺的时候,她听得到他们酒后的调笑,“小连,你是怕娶不到老婆还是怎么回事,急急忙忙找了个那么个粗丫头做童养媳?如意戏班里的头牌不是哭着喊着要跟你从良,你要真急着找个老婆,娶了她难道不比你家里这个丑丫头好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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