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见卓楠从他身边走过却未停，暗自皱了皱眉。

孽女一眼认出了他！这是眼力何等的惊人！却竟敢对他视而不见！

倏然转身瞧见卓楠已经踏进了屋内，心中压抑着怒火跟上。

一跨进门槛，却看见孽女背对着他，正站在他刚才用膳的桌子旁。

卓楠忽然转身对着宰相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父亲大人第一次上门，这些卑贱的下人竟然不识您的真面目，让您吃这些清淡的饭菜，真是女儿的罪过。”

既然已被识穿自然无需在隐藏，宰相负手而立的盯着卓楠问道：“你是如何识穿为父的？”眼角余光却扫向她身旁的青管家，难不成是这个管家偷偷告诉她的？他始终不信孽女有如此大的本事。

卓楠一眼看穿了宰相的眼神跟想法，微微一笑道：“父亲您的这身打扮确实以假乱真，像个真正的老妇人。可您在怎么假扮，却改变不了你身上自带的香气……”

宰相瞬间皱眉，他身上竟然有香气？！他又不是女子！

“……香气自然不是指涂脂抹粉，而是您长年屈居高位，身上穿的衣裳从里到外都被价值千金的龙涎香熏过，哪怕您换了一身衣着又如何？长年累月穿这些熏过香的衣裳，您的身上早就自带这种味道。”卓楠说完微微翘起了唇角。

她自然不会告诉他，她的嗅觉异于常人！

自然得找一个更合理让人跟信服的理由！

她五识觉醒只告诉了景狐狸一个人，没打算再暴露给第二个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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