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放在一旁,就坐在了床边。
段崇望着傅成璧,觉得她的确不该待在这种地方,雪绡玉肤,比之月辉都不输丝毫。
沉默了一会儿,傅成璧才说:“我……很担心你。”
段崇愣了一下,看见她紧紧攥着拳,垂首望向鞋尖,这一句当中蕴含的恐惧比焦虑要多得多。
傅成璧说:“现在刑部已经找到人证证明你曾在苗疆游历,和夜罗刹渊源颇深,加上单九震又是你的九娘,刑部现在怀疑前后两次都是你故意放走她们的。”
段崇解释说:“那他们应该也知道我曾率人围剿苗教。”
“对多方证据的采纳还得看睿王的抉择。”傅成璧抚了抚额头,脸上浮现痛苦之色,“我不知道睿王为甚么要对付你,可是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傅姑娘……”
“我暂时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除非能证明睿王本来所得的《宝鹤图》就是假的,才有可能请皇上开恩……可是……”
她语气急又乱,觉得不该说这些话,总说不到重点和关要,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甚么了。
蓦地,她冰凉的手背触及些许温暖,低头看见段崇单膝跪在了她的膝前,轻握住她的手。
段崇将她拢紧的手指掰开,翻开的掌心已有红红的掐痕。他叹息一声,手指摩挲着那些掐痕:“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傅成璧以为他在安慰自己,愧疚和懊悔在胸间激荡,“是我不该提宝鹤宴,更不该让你去接手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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