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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状似认真,同矜墨切切叮嘱:“夫郎神乏气衰心有郁结,胎相不甚稳。近些时日一则卧床,二要平心,不可劳心伤神,切忌惊惧,勿生大悲恸。汤药一日一回,午饭后服用最好,饮食还当妥帖仔细。七天后下官再来与夫郎请脉。”
矜墨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登时紧张起来。原以为大将军找借口不叫自家夫郎同老夫人碰上面才让太医来府中作作样子,想不到成谶般果然诊出个不平安来,一人身子两人的命,自己这厢可是责任重大了。
更料不到的是,太医随后又说:“君上早前赐过几支外藩朝贡的芝草给虔翊伯日常补身用,他慷慨转赠给太医院了。上回相府三公子受伤失血来求过一回药,还剩二两,下官回去煎好了送过来罢!”
矜墨岂敢劳烦?只说一会儿自己随医官大人回去取回来便是,还多谢人家通融了。
太医笑起来:“本来就是府上的东西,怎说通融?姑娘太客气了!”
矜墨顿了顿,恍记起虔翊伯就是大将军,大将军正是虔翊伯。爵位是他的俸禄食邑,大将军则是武衔封号,两者不相冲突。不过府内府外多习惯尊一声“将军”,较少人提起这一等伯的爵名,一时间还真就忘记了。
饶是如此,总归是该谢一声的,毕竟东西给出去了,好赖高低人家说了算。没听说相府要用都得“求”么?一位乃百官之长,一个是武将之首,朝堂上平起平坐,大将军再威风,也不好盖过了相府去。凥卽国公侯伯皆王亲,异姓封伯不仅是钦点的例外,也是为了表彰仇猰的军功卓然,是王在跟全天下说将仇猰视作手足,倚重他,在乎他。君恩浩荡,是糖却也猛毒。从此仇猰被架在一个微妙的高位上,凡有行差踏错,扑扯撕咬他的声潮只会更汹涌激烈。因为他到底不是王的亲兄弟,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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