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齐明海瘫坐在地,垂泪哽塞。
“再去看看他吧,怕是熬不过这几天了。”主治医师一脸荒凉,下了最后判决,残忍又无奈地。
话音落了,却没有人动作,
世上最无力的不是生死,是永别。
很久很久,眼泪汇聚成了一条蜿蜒,只有江夏初,自始至终,她凝着寒冷的眸子里,没有一滴眼泪。
她不哭,只是话别,不是永别。却也不再相信那夜约定。
呜咽声中,悠悠一句声响:“以琛,你食言了。”
她话落,跌跌撞撞地走进手术室。
不是说,她唤他,他便不离开吗?他却留给她话别。
这夜啊,真冷!
左城懒懒斜靠,一身灰白格子病服却叫他穿出了一股高贵气质。脉络清晰的手背上还插着枕头,拨弄着手里的钢笔,抬眸,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我不记得我与齐检察长有什么交情。”
齐明海步履有些蹒跚,眉间化不开的颓废疲惫,走近了几步,冷笑:“是我疏忽了,竟不知道,我一直找的人,是你左家的人。”
美国SBM心脏研究医疗所,齐明海找了十几年,竟不知SBM隶属左氏。
左城只是似笑非笑,不可置否。
齐明海稍稍沉凝,开门见山:“我来的目的你心知肚明。”
手中的钢笔一个旋转,他抬眸:“我知道。”尾音拖长,反问,“所以?”似乎漫不经心。
齐明海垂着眸子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张张唇,艰涩开口:“救救我儿子,美国的换心手术,是他唯一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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