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听。”有谁能懂身处家暴妇女的悲痛,除非境遇相同方能感同身受。
“我知道我帮不上忙,你可以找邹凌她一定会帮你。”见她伤心难过,周文弘更为激动,更确定她受到委屈。
“她能帮我要到我要的幸福吗?这天底下已经没人可以帮我。”她轻声叹息。诉讼的败诉彷佛是老天爷要她自生自灭,既然如此她只好苟且偷生,度一日算一天了。
“姿芹──”
他柔声唤她,催眠般,她缓缓转身看着他炯亮温煦的目光。
“很遗憾,这就是我们最近的距离,再也无法更靠近了。”她怅然看着他们之间半步的距离,曾经紧紧相拥,感受的是彼此体温,而今两人空隙间流窜着却是盛夏热热的空气。
人近在咫呎心却好遥远。
“我该回去了,再晚点回去回到家天都三更半夜了。”她还要开三、四个钟头的车程,是该上路了。能见这一面心满意足了。她打开车门。
“姿芹,等一下……”他叫住她,依依不舍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进入车内。
“啊……”她手臂一缩,痛得叫了声,刚结痂的伤口被触痛起来。
“怎么了?”周文弘赶紧放开手,心急问,“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大热天她故意穿长袖遮住包扎的伤口,尤其今天她更是小心翼翼不露出破绽。她摇头说:“真的没事。”
“我不相信,你的手怎么了。”周文弘焦急不罢休的拉起她的手挽起袖子,看见手臂上一大截包裹的纱布惶然问:“怎么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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