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还是捏起门环扣了扣:“有人在家吗?”话音落,一团锯末向她飞来,让她目瞪口呆措手不及,就那样被洒成了一个木屑人。
“成天弄这些没用的玩意儿做什么!让你给张员外家小娘子打嫁妆,你到今天还没动工!摊上你这个痴人,咱俩娘可怎么活哟!”一妇人搂着一个三岁大小男童坐门坎上哭,站门里发呆的是一青年男子。很显然,刚才泼锯末的正是那女人。
还好是泼锯末不是扔木棒,七俭无语的抹了抹脸上的锯末灰,上前施礼:“这位大娘,请问这可是薛释薛兄家?”妇人抬头看了一眼,这才意识到自个刚才闯祸了,啊呀一声起身拉着七俭:“这位兄弟,刚才,这……”“不碍事,不知……”“在下薛释,你是哪位?”门里的男子拱手行礼,看着七俭很是陌生。
家中来了客人,该怎样还是得怎样。妇人泡了茶让男人和七俭坐院里的石凳上说话,自个则抱着孩子进了里屋。
七俭也没拐弯抹角,直直说明来意。薛释一听她要开采矿盐,当即一拍腿:“沈公子可是说真话?”“千真万确。不知薛兄怎有此一问?”七俭觉着这人着实奇怪,怎一听她要开矿就如此兴奋。“我薛释可算等到伯乐了!公子且听我说,薛某这些年,一直觉得朝廷对开矿一事太过消极,除了金银矿开得多,其他实属遗憾。你看,铜、铁、铅,都是大有用处的。一般商人也觉得费事不敢下这手,沈公子真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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