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师父身亡那一刻起,她对我的某些符咒就失去了效力。我渐渐回忆起了我从出生那一日开始的种种繁杂的事情。那些愉快和痛苦的回忆以及以前觉得愉快现在着实痛苦的回忆。更恍惚记起当在我们还住在天界边陲的那些日子里,师父就不知疲倦一遍一遍的告诉我,我的业障在于我看得穿看不透。说我参透这些,便能立地成佛。而我总是闲来无事就反驳她的意见,直到她现在死掉。
想来,从很早很早开始,师父就有着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的把我养成,要我为了她,为了兜率宫夺下天下。
到此刻我得痛苦的逼着自己相信她讲的那句话——花有花季花有花季,绽放就凋落;人有生老病死,总有一日必须接受每个人都要离开每个人的事实。
然后快速的成长,变成她想要我变成的那一个人。
我在那家医院旁边的小花园里坐了两天两夜,JUDI和闻着我身上血腥味的苍蝇们一起很担心的在我身边飞来飞去。
而我肃杀的样子也让那些婆婆大娘两个清早不敢来跳摇滚版的《月亮之上》。
在第三天的清早,我疲倦的站起身,径直走到一个商务旅馆里,不发一言的洗澡换裳吃饭之后,对身上趴着的那只鸟说:“今天要去抢九环锡杖和新娘,你要不要跟?”
JUDI挥了挥翅膀,表示同意。
在凡间呆着的二十多年,我去过挺多场喜宴。他们有的奢华有的极品,但总也逃不过先交礼钱再发放餐点最后再唱着《最浪漫的事》结束整场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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