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夜明眼疾手快,一把纂在了手里,镖上,绑着一个小布条。夜明把条子递给了我,展开来,爹爹飘逸却不失工整的字体出现在眼前[山腰处有壁树一株,可借力。]
[我们下去吧。]
[好。]
玄涧扶着我,竹儿则由水琴相护,我们相继地跃下了悬崖。
双脚刚落地,脚下便传来了碎裂声,不看倒好,这一看,竟是震惊得无法动弹。那农夫果然没说慌,我们的四周全是随裂的骨骇,肢体节节分离,简直惨不忍睹。
竹儿惨白着一张脸,死咬着唇,愣是没有惊吼出声,我赶紧把她拥在怀里,慢慢走出了这堆白骨。前面,爹爹若有所思的站在护城河边,素衣飘然。
[以前的人是怎么过去的?]我疑虑的问着她。
[游过去。]
[那我们也要浮水渡河吗?]
[不,这河下有利器。而且你同你那夫人都是大病初愈,若是沾了冷水,着了凉就不好了。]
我朝河底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爹又如何得知?
她好象知道我在想什么,指了指对岸,我才发现对面的水下,隐约也有着白骨。
城墙已毁损得差不多了,但城门却屹立不倒,似乎在做这皇宫的最后守卫者,想来那些偷盗的人多半是从这些破烂的城墙翻进去的吧。
[水仪,把你的白链拿来。]
[是,老爷。]
[退后。]爹爹手执白链,运上内力,手臂忽然向前一挥,锁链便划破空气朝城门飞去。无坚不摧的镖头直直的钉入了城门的最高处。爹爹将白链在右手绕了几圈后,侧身扎马,提上内劲。手上青筋毕露,她大吼一声,伴着刺耳的朽木作响,城门随着锁链轰然倒塌。眼看城门就要砸到爹爹身上,她双臂一展,便如展翅的白鸟般飞回了我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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