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打着颤,几不可闻:“这样……方便。”
“想玩死我,嗯?”
沈恪额头抵上她的,轻笑一声,手指如同逗弄一只兔子般,轻轻搓了搓她鲜红的耳尖。
“嗯。”苏杳杳压着嗓子出声,连脚趾都忍不住蜷在了一起。
心下一横,干脆按着他的手翻身。
居高临下,她将长发悉数撩拨到肩颈一侧,任由鲜红如火的嫁衣自滑.落。
心跳到呼吸不稳,媚眼如丝,红唇轻扬:“齐王殿下,你没有机会再逃了。”
沈恪额头冒着薄汗,腰背紧绷,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手在她腰间一搂,带着她顺势换了回来。
“你腿不是……”倒下去的瞬间,苏杳杳惊呼出声。
沈恪薄唇勾起,去吻他的宝贝。
……以齿慢碾……
苏杳杳整个人一缩,双手猛地用力,指甲一点点陷入背部的肌肉,脑中有焰火升空炸开。
忽然烧起来的火,将房间内的温度拔高,窗外是浓云遮月,寒风起,而后渐渐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瑞雪。
头皮发麻,心紧成了一团,她觉得沈恪说错了,被玩死的可能是她自己。
直到苏杳杳似哭般呜咽出声,沈恪才停下,“你说什么?”
“我……呜……想如厕。”苏杳杳有些唾弃自己,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憋不住。
“……你干嘛!”她微微张开眼睛,蒙着一层雾气。
视线里,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放了慢动作般。
沈恪缓缓抬手,上面沾了香甜,他略微挑眉,轻轻凑到嘴边,芬芳可口,一如梦中想象的那般。
羞到不能自己,苏杳杳看着他,心虚地跟着咬了咬下唇。
沈恪的目光在顷刻间变得危险,忍了无数个日子的理智在瞬间荡然无存,双手握住她那一抹纤细,徐徐缓缓。
然后苏杳杳明白了,什么叫自食其果,作死她也不该怀疑沈恪不行……
翻天覆地,头晕目眩的转了方向,她想。
大意了!
她只记得他腿脚不便,可忘记了他还能跪着来!
…………
新房内雕着龙凤的喜烛燃了一夜,只留下短短一小截,烛台上聚集的蜡油还未凝固,细细的焰火便开始晃动,隔着大红的鸳鸯帐,氤氲着微小昏暗的光。
苏杳杳打小就开始习武,便是昨夜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次,卯时一到,还是醒了过来。
往被子里缩了缩,她轻轻取下他还握在她心口的手,然后转身,抬眸往旁边的沈恪看去,嘴角难以遏制地扬起笑意。
他睡得很熟,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打出半片阴影,侧颜的轮廓映着光,每一丝起伏都令人沉迷。
苏杳杳再一次被蛊惑,想要扑上去,亲便他的全身,听他在自己耳旁沉吟出声,然后将他吃得一干二净。
娘说的不错,若是有情,鱼.水.之.欢,享受的不止是一人而已。
唯一可惜的是,昨夜她反抗多次,还是被大力镇压了。
作为将门虎女,她觉得这样不行,得找机会反攻回来才是!
想了想,她又轻手轻脚从枕头下摸出那本春.宫图册,这册子也真的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画风并不抽象,写实又细致,全都是女子在上,看得人脸红心跳。
龙凤烛燃烧掉最后一截,烛芯带着星火掉入蜡油,冒起一股白烟后,房间被昏暗笼罩。
苏杳杳蹑手翻着书页,暗自盘算着好像在浴桶里就不错,正研究地起劲,头顶忽然蹿出来一只手,就将册子抽走。
她转身,抬眼,看到了沈恪那张俊俏的脸,和清朗,未染半丝睡意的眼眸。
“嘿嘿……你醒了。”
沈恪盯着她看了一眼,然后将视线挪到册子上,好整以暇翻了起来,挑眉:“你那些……从这上头学的?”
苏杳杳非常乖巧地点头,攀着他的身子往上挪了一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凑过去一起看,“我觉得这个姿势就非常棒!你以后想不想要试试?”
沈恪眉心跳了跳,将册子往地上一扔,转头,却愣住。
锦被自她肩上滑落,她似玉般白皙的脖颈,锁骨,以及半.露的心口,都有着点点殷红,那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
偏偏苏杳杳这人,没啥自觉,见他忽然转过脑袋,还坐了点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掰过来,在唇边亲了一口。
“不疼了?”沈恪搂上她的腰,手自然而然在腰后缓缓揉/捏。
力道正好,苏杳杳舒服地喟叹出声,习惯性地伸过一条腿,如抱被子一般,手脚皆搂:“你昨夜不是帮我上过药了。”
说起来有些不太好意思,摸也摸了,做也做了,完事后沈恪拿出帕子替她清理干净上药之时,苏杳杳却羞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简直有损威风!
未着寸缕,腰间被她的腿擦过,沈恪深深吸了口气,擒住她的脚腕,往身上一扯,侧面环抱,两人俱是低低嗯了一声。
苏杳杳:……这跟我的设想不一样!
动静传出门外,一早就候在门口,准备进来伺候夫人起身梳妆的连翘青黛,端着热水和托盘的手抖了抖,听得吟哦,只能红着脸退到了院子中央。
四周白雪皑皑,真的是一点都不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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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巳时一刻, 苏杳杳从锦被里冒出脑袋, 浑身卸力, 瘫了般栽倒在床榻上,望着鸳鸯帐顶舒展出一口气。
腰腿双手像是练了一整天的武, 无处不在发酸, 同时内心伴有些不甘,她到最后还是没能反攻成功。
且更为要紧的是, 脑子里似放了空后,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她给遗忘了。
沈恪将人往怀中捞过去, 拥着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替她捏着肩, 心情倒是愉悦:“睡吧。”
苏杳杳腻腻歪歪地在他身上蹭了蹭脑袋,闭眼枕着沈恪的心口,肩膀适中的力道传来, 舒服到叹气。
他的身上很香,是一种沁人心脾的清冽味道, 混了她发间的甜香后, 闻着便令人愉悦安心。
“你不困吗?”她小声问。
“嗯。”沈恪声音很低,约莫是一夜未眠,嗓音有些沙:“习惯了。”
多少个夜晚,他从火光冲天的梦境中惊醒,就再也睡不着,蚀骨的遗憾伴着锥心的疼痛,比之伤腿那日更甚。
这种复杂的情绪来得莫名,他压制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