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

“你确定？”钟文郁追问，“如果下次再撞见他被白禹城欺负，你不会有其他想法？”

游绍有些不开心了：“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很容易变卦吗？还是觉得我很容易签人。”

钟文郁嘴角带了点笑意：“你不是吗？”

游绍一下子挣开他想站起来，但是被钟文郁用力按住了。

“你当时签我的时候，其实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吧。”钟文郁凑近游绍的脸，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是，但是那不一样--”

“有第一个我，就会有后面无数个我，”钟文郁打断他，“谁知道你会不会遇到一个爱上一个呢。”

游绍有些震怒和难过，他不知道钟文郁是这样看他的，一时之间看着他没动。

“话说的是有点过分了，我知道，”钟文郁接着说，“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我是很好抓住的，难以抓住的，是你。”

游绍愣怔了一下，他忽然发觉，钟文郁其实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他伸出手触碰到钟文郁的脸，对方安静的看着他。那一瞬间他觉得钟文郁应该是很喜欢他的，虽然还没有让他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我对感情的事情，没有那么随便，”游绍想了半天说道，“特别你还是个男的。”

“嗯，我知道。”钟文郁脸在他掌心蹭了蹭。

“我当时一时心血来潮要签你，是因为我第一次在圈内看到有人直接抵抗灰色地带，”游绍犹豫着说道，“你看事实证明你其实也不算是圈内人，真正圈内人不会像你那样做，所以……你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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