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仿佛就是在推着刀子更深一分，痛的他快要窒息。

他为这个男人付出太多、太多了, 几乎全无保留。

他不是天生的gay, 是楚崀一点点勾着他走上了这条众叛亲离的不归路, 他放弃了家人, 放弃了学业……跟着楚崀爬摸打滚，创造了今天的海天。

赵娘娘！

说来有谁会信，曾经的赵小天是个被人骂了都不敢还口，被女孩子偷瞄一眼都会害羞的人？要不是为了他……

“求你, 别说了。”赵小天疼得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了一团，“霍霄, 求你，别说了。”

霍霄动了动唇，没说话, 垂下眼，将头偏了过去。

“八年了啊, 我跟着他八年了。”气弱的哭声从方向盘下缓缓溢出，“离开家后，我就只有他了。”

说来可笑, 他如今甚至连个可以诉说的朋友都没有，所以才会在这个明明是相看两厌的人面前崩溃。

霍霄冷眼看着他微微抖动的肩膀，顿了两秒才从中间的储物格扯了一把餐巾纸塞了过去, “赵金牌，都是成年人了，痛而便舍的道理，你这个聪明人不会不懂吧？”

他不是什么热心的人，若是没有他家奶白兔带给他恋爱这么美好的感觉，此刻别说看到赵小天这模样，就算他亲哥在他面前失态奔溃，他不泼冷水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像这种同情怜悯还安慰——呵呵，不存在的！

车内一时只听得到赵小天低低的啜泣声，霍霄虽然急，但也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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