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信,只是趁老管家收拾马车的时候,走到顾昀身边,低声说道:“义父要是心里觉得别扭,我可以搬出去,不会在你面前碍眼,以后也绝不再逾矩。”
那双眼睛里血光褪尽,长庚的神色略显清冷,眉目低垂,显出一种心如死灰般的周到。
顾昀木然站了一会,实在没有无计可施,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葛晨和曹春花是一大早起来才知道头天夜里出事了,早已经等在门口,这会连忙迎上来,却见顾昀招呼也没打,沉着脸色与他们错身而过。
长庚目送着他的背影,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将一点苦涩深深地藏在瞳孔中,他嘴角似乎还有血迹,脸色竟比跪了一宿的顾昀还憔悴些。
葛晨:“大哥,到底怎么了?”
长庚只是摇头,等顾昀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他才收回视线,伸手拨开木鸟小腹,从中间取出了一张纸条。
只见那纸条上写道:“元年伊始,顾大帅押送北蛮世子出关,大病一场,族中二哥专程从太原府赶去,一月方归。”
落款一个“陈”字。
木鸟不知飞了多久,两翅都已经有微微的磨损痕迹。
陈轻絮的话说得没头没尾,换一个人可能都看不明白,长庚为谨慎起见,还是敲了敲木鸟的后脑勺。
那鸟张开铁喙,喷出了一簇小火星,转眼便将纸条焚毁了。
曹春花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我看最近木鸟频繁出入侯府,是你在查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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