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查考使得学生们精神一振。
“秦大哥,要我帮忙画吗?”谭芳离神色忧虑得看向秦天。秦天不擅长丹青,更或者说是害怕拿起画笔。
“瞧你怎么又这副愁容了,又想起以前的事了?”秦天宠溺得刮了下谭芳离的鼻子。“都说不是你的错了。自从来了北鸣书院后,我握笔没以前那么抖了,这还是你的功劳呢。”
一旁的楚寒烟并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但这次他也非常好奇。疑问道:“秦兄握剑那就如行云流水,人剑合一。却偏偏拿个画笔都拿不稳,这究竟是为何呢?”
谭芳离道:“秦大哥可不止武功好,他小时候丹青功底可厉害了,天赋之高可能在场所有人都不及他。”
“那后来呢?”楚寒烟等着下文。
“后来?呵呵。”谭芳离苦笑着“后来因为我妒忌他的才华,害怕他比我出色。逼着他不准再碰画笔,否则就赶他出谭府。”
秦天没有理会楚寒烟不解的神情,摸着谭芳离的头发。“你那时才8岁,我又怎会怪你。更何况只要是你的话,我自然什么都会听。”
“那我希望你能……”谭芳离犹豫了许久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第四课:如何画美男
直到午饭过后,谭芳离才开始动笔的。
虽然规定是不能窥探别人的画作,但未名斋一共那么大,一点看不到很难。就像白微微,时不时偷瞄下谭芳离,看他是否会画自己。
就像初一十五,让他们俩离开苏时越十尺,已经是极限了。
“少爷,哦不,时越。你画的是什么?看起来像是吃的?”十五凑上去仔细看苏时越的画。
“你懂什么,这是意境!先生让我们画的是最美场景或人,时越画的自然是风景啦!”初一嘴上是这么说,但他们少爷的画技如何,从小身为伴读的自然最清楚不过。
“哈哈!初一、十五。你们都猜错啦,我画的是人!”苏时越爽朗的笑着,身旁两人则一脸黑线。
又如郁子羡,画了一天,使得思绪难以平静。正欲出门透透气时看到谭芳离所画景象,脑中愣是空白了数秒。疑惑得看向谭芳离,却只见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在意到他。
傍晚时分——
一幅幅画卷已被悬挂在未名斋的四周墙壁。慕容辞兴致盎然得来回审阅着。
“大部分都画的不错,好画难分伯仲。今日你们才是阅卷官,你们自行投票吧。”话毕,拿出一张写着三十个孩子名字的宣纸,摊平在书台上。“觉得画的最好的,就在他名字下面加‘正’字。
林元录画的是《钱塘春行》,早来的黄莺和各种颜色的野花,把早春时节那万物复苏的景象表达的活灵活现,使看画的人也对其心生向往之意。
乐水年纪最小、个子也最小,笔下的《坐忘云山图》却把”天下第一山“泰山的气势表现的酣畅淋漓。画中的山峰层峦叠嶂,云雾缭绕,让人忘乎所以,很想亲自去感受一番。
苏时越的画夹在他们两幅之间,显得万分的违和感。只见硕大的一张纸上,就画了一张紫檀木矮桌,上头放了一只梨子。说来也怪,这梨子居然还略呈方形。”
不懂其中缘由的人,只当苏时越画技实在不敢恭维。而看出画中所指的,则都朝着谭芳离偷笑起来。
檀(谭)!方(芳)!梨(离)!
看着秦天也强忍着的笑意,谭芳离怒意冲冲的瞪了苏时越一眼,可他那张娃娃脸配上大眼眸,杀伤力太小,怎么都像是撒娇而不是怒气。这让苏时越很想上前捏捏他脸蛋儿。
谭芳离的怒气待看到秦天的画时,就烟消云散了。只见画卷上两只小狗相互依偎在一起,在盛夏的林荫树下休憩。简单却又如此美好。谭芳离知道,秦天画的是他们俩。
“秦大哥,我很是羡慕这画中的小狗,如果岁月真能像画中一样如此平静,永远都在一起,那即使倾尽此生韶华,无所作为又如何。”
秦天笑得很温柔“傻瓜,做人难道不好?做人就不能永远在一起了?还有,我画的真的不是小狗啊,明明是两匹狼!”
谭芳离果然忍不住噗嗤一笑,督促他快把儿时的绘画天赋找回来。
……
一柱香时间已过。
书台上的宣纸已经写满了‘正’字。名字下面没有票数的学生略显伤心,但看看票数第一的人是谭芳离,心情到也放平了些。
一共三十票,光谭芳离名字下面就有两个‘正’字,占去了三分之一票数。第二名的乐水五票,第三名林元录四票。苏时越居然也有三个票数。其中两个不用猜就知道是初一、十五投的,至于另一票,事后许久才知道是庞如意原想投给林元录,却不小心写在苏时越名字下面了。
大家之前都很好奇,想看看郁子羡会不会把票投给谭芳离。因为谭芳离画中的人,居然就是他!
画中的郁子羡临窗而坐,窗外是花絮飘落的黄昏,春色淡远,唯听鸟雀调嗽,无人来往。好一副“肃肃花絮晚,菲菲红素轻。”而窗前的郁子羡,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蛾眉颦笑兮。使得窗外再的景色都逊色了不少。
把美景和美人结合得如此融合的,谭芳离得第一,其他人也没什么怨言。反倒是谭芳离自己叫苦连天,因为当慕容辞拿出他亲手缝制的棉袄作为奖励时,众人都傻眼了。
大红色的棉袄,领口和袖口分别有白色的小毛球垂挂着,胸前还绣着两只鸭子。谭芳离“荣幸”得在三十双眼睛下,试穿起棉袄来。
慕容辞很是满意“果然合适!芳离啊,待天再冷一些,你定要记得穿老夫做的棉袄哦!”
“是……学生定会好好珍藏的。”
“嗯,过阵儿再办几次其他比试,你们其他孩子也均有机会的。我最近又挑了几块布料”
“……”众学生终于明白,北鸣书院的院长,不止迷剑法、迷烹饪,还对缝纫如此热衷。
入夜——
众人都散去后,只留下轮到值日的“春景”间的俩人打扫未名斋。秦天自然也会帮着整理,他负责擦拭学生们的书台。谭芳离和郁子羡则出去打水拖地。
经过谭芳离的画前,秦天不禁驻足。
出神的看了许久,以至于谭芳离已经拿着水桶在门口了,都未察觉。